别打!”
楚青崖道:“既已招了,那便按律办,主谋笞四十,三十以下可抵银,还剩十下,就在这儿打了。
口供抄录几份,贴在府中前前后后的大门上,叫街坊都好好看看。”
衙役把大娘子按在地上绑住,第一杖落下,尖叫惨绝人寰,那衙役摸了摸鼻子,“大人,我没使力。”
“那便使点力。”
家丁们也四个一排绑着了,挨个打过去,院中痛叫此起彼伏,喊破云霄。
楚青崖站着看了会儿,甚是无聊,对大娘子道:“你说江翰林病重,本官还未曾见过夫人的祖父,这便顺道去探望探望。”
刚迈出一步,身后就响起求饶:“大人!
大人去不得!
您一去他就吓得更不好了,宁愿再打我十下——哎呦喂!”
“那便再打十下。”
楚青崖揽着江蓠转身朝门口走去,待出了江府,将她扶上车,才叹道:“能打一顿解决的事,你非要跟他们吵,吵到最后自己心里堵一天,值是不值?”
江蓠趴在窗边,鼓着腮帮子呼出口气,头发丝吹得往上飘。
她也不跟他说话,就在那里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半边脸被日光晒得红扑扑,像只熟透的桃子。
楚青崖忍不住捏了一把,“啪”
地被打了下手。
“我赶来替你出气,怎么又恼我?”
“不是说不能出门吗?”
楚青崖笑道:“就因为我没陪你去上香?我杀孽太重,佛祖见了我和你一道,你许什么愿都不灵了。”
江蓠斜睨他一眼,“喔。”
“你今日许了什么愿?”
新妇还能许什么愿,江蓠猜他就是想听好话。
她伸了个懒腰,把头靠在他肩上,仰着脸看他的眼睛,柔声道:“自然是同夫君白头偕老,早诞麟儿了。”
楚青崖有些怀疑:“真的?”
“不能再真。”
她说假话的功夫有这么不到家吗?
“我每次行房,都未——”
江蓠一骨碌爬起来,捂住他的嘴,他当车夫是聋子吗?
真是要气死了。
她洞房那晚就发现他好像不想要孩子,普通男子在他这个年纪,膝下小娃娃都能满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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