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钧说她累惨,需要提神,不喝啤酒大概就要去抽大麻了。
韩妈妈无奈,叫儿子,“冕良啊,拿罐啤酒来。”
冕良不想拿,哪儿有女生一大早喝啤酒的?可他从未逆过老妈的意,所以,有点不甘愿的递啤酒给骆远钧。
骆远钧接过去连谢谢都没说一句,打开直接灌下去,连呼好爽。
冕良郁闷,这女人想喝啤酒就喝啤酒?做人要不要这么任性啊。
擦桌子,擦远钧隔壁那张桌子擦的时间长了点。
骆远钧依旧当冕良透明,与韩妈妈七大姑八大姨的鬼扯。
冕良以为,远钧会一直别扭不理他,想不到这小姐临走前突然对冕良说,“喂,和姐姐换一下鞋带。”
说完,弯腰将她短靴上的鞋带解下来。
冕良不动,“为什么要换?”
“因为我这条鞋带断了,做事很不方便啊。”
远钧冲冕良扬扬断成两截的黑色鞋带,“你那双鞋子用得着那么长的鞋带吗?”
什么逻辑,重点在于鞋带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说用得着不用得着吧?再说,你说换就换吗?冕良继续擦桌子,远钧坐在一边拎着鞋带,看住冕良,坚持要换的样子,僵持。
不换就是不换!
冕良也很坚持,用力擦桌子,一下,两下,三下……站直身体,喘口气,瞄一眼远钧,她似笑非笑,唇色如花。
冕良说,“换吧。”
早上十点阳光照耀下的小摊子里,冕良和远钧排排脚撑在凳子上系鞋带。
冕良罗嗦一句,“你就不能换双鞋?”
“不行,这双最舒服,穿到不能穿再换。”
哈,除了任性,她还固执。
远钧手机响,她起身接听,一只脚仍撑在凳子上。
冕良系好自己的鞋带,瞅了远钧的鞋子半晌,有点挣扎,最终,顺手将她的鞋带也系了。
骆小姐电话讲地投入,等讲完低头看自己的鞋,居然嘀咕句,“哦,糊涂,都系好了。”
收起手机,开着那辆气派的吉普一车绝尘。
冕良将洗好的围裙抹布放在风里晾,自言自语,“任性,固执,还糊涂,能活好吗?”
冕良活的不错,目标明确。
学校已经开学,转系考试在即,冕良每天温书到很晚。
半夜再没听到邻室的音乐,想起隔壁小姐已经转工,忍不住寻思,莫不是连家也要搬了吧,怎么这么静悄悄的?
去干了多年的修车厂打工时,何师傅就对冕良说,“你该考虑找个新工作了,堂堂大学生,总在我这个烂摊子上混也不是个事儿,好歹找个和你所学有关的工作锻炼锻炼自己才是。
给你一个月,你找不到我炒你鱿鱼。”
想不到自己也要转工。
冕良知师傅用心良苦,也就翻翻报纸,看看能不能找份工。
晚报夹缝里有条招聘广告,是家文化公司,叫清河,招聘条件相当“苛刻”
,就三个字,“很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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