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虽然冲动,可贾丞相身边那老奴的话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若是继续查下去,恐怕连累的,就不只是李靖尘,还有远在苏州的宋家人和李家人。
她原以为她有足够的能力与恶人斗智斗勇,如今看来,是她错了。
在他们面前,她就像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晚晚。”
李靖尘有些吃惊,但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事情,他一边安抚着她一边温柔地笑道,“都听你的。”
宋晚意点点头,哽咽道:“你好生保重,再给我些时日,等我救你出来。”
“好。”
“砰砰砰!”
循声望去,只见门口那狱卒低声说道:“时辰到了!”
本就是偷偷来的,还是用的叶南风的令牌,宋晚意自知不能暴露,便又快叮嘱了几句,便立刻走出去,跟着那狱卒离开。
“姑娘。”
瞧见了门口的茯苓,宋晚意急急忙忙擦了擦眼泪,走上前去笑道,“我们回去吧。”
“好。”
一路无言,马车赶路,直接回到了大理寺。
静心院内仍然是静悄悄的,门口的凌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许是已经回去歇下了。
她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轻声走到里屋。
叶南风仍然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轻微的鼻息声让她感到有些安心。
宋晚意取下腰间的令牌,物归原主。
她转过头去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感到有些不舍,她下意识停住,再次走到床榻旁边,仔细端详着那张硬朗英俊的面庞。
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她长叹了口气,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次日清晨,她早早就起床梳妆,偷偷溜出了大理寺。
“姑娘。”
芍药才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便看见宋晚意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心中既诧异又疑惑。
见她满脸疲惫,又听客栈里的人议论李靖尘的事,芍药也猜出了些事情。
“芍药,将她放了吧。”
宋晚意面无表情地将目光从闭着眼睛的王织梦移到芍药身上。
王织梦禁不住抖动了一下,又立即静静地躺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