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川海才恢复正常,他说:老“了,不中用了,不过我不怕死,你妈妈死的太早了,我活的太孤单了。”
“闭嘴。”
凤凰撇过脸不去看他。
川海笑了,问:“是来找小弟的?”
“他在这里,我知道。”
“小鸟,在你找到他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川海点了点手边的遥控,轮椅车就滑到了她面前。
凤凰闻见了他身上腐朽的老人味,随即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川海说:“当年,是我害死天哥的。”
他说完,笑得得意,凤凰整个人都在发颤,即使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亲耳听见了,又是另外一种震撼。
一种,撕破了所有伪装,吃罗罗的撞击直至心底。
“这样,你还要见他吗?”
川海问凤凰,“我们两家有血海深仇,你还想见他吗?”
小楼二层的卧房内,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夏日的艳阳,房间里一片漆黑,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瘦的背后肩胛骨凸起,将身上的衬衣撑起一个尖锐的角。
他沉默地静坐在黑暗中,将楼下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只要你2
小楼里充斥着这个疯魔老人刺耳的笑声,凤凰皱着眉看向他,快速上前一步卸掉了轮椅上的电池盒。
“……”
川海的笑顿时卡住了。
他宛如一截枯木,干巴巴地僵在座位上。
凤凰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年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川老爹,此刻也经不住岁月的蹉跎,变得只能坐在轮椅里,离了轮椅和护工,他寸步难行。
她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就你现在这幅样子,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川海的脸变得狰狞无比,张口骂道:“野种!”
凤凰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讨厌她,因为她的身份是凤天和若梅的女儿,她从小在若梅身边长大,她独享了若梅作为一个母亲的全部的爱。
而他,痴痴看着她几十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几十年。
凤凰将电池盒随手一抛,电池盒掉落在院中的小鱼池内,川海的呼唤唤来护工,护工是个健壮的男人,看起来并不简单。
川海说:“拦着她。”
护工上前来挡住前面的路:“请离开这里。”
凤凰一个旋风扫腿,使劲全力踢在男人胫骨之上,护工没想到她会这招,在中招后急忙反击。
凤凰自小练功,在生了软糖后日渐疏怠,但往日在凤家武道场里的记忆如同她身上的血脉,一丝一毫,她不曾忘记。
她偷懒,川乌就陪着她,她累了,川乌就哄着她,但她如果说不想练了要放弃,川乌却不会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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