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了动静,反倒是抱着他的兰诺德,慢慢抬起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诧异地看向他,好半天才回答:
“……我没疯。”
见伊斯梅尔眉头皱了起来,兰诺德才继续道:“所以,您刚刚是在和它说话吗?”
伊斯梅尔惊讶于兰诺德过人的捕捉力和思维能力,竟然单单靠推理就能查到这一步,甚至还能反应过来方才那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
伊斯梅尔退后了一步,离开兰诺德的掌控。
心跳异常地快,仿佛要出现虚影。
他摇摇头笑了,声音轻轻:“你还是当我疯了吧,我是精神病,你不用试图理解我。”
可没拉开多少距离,便被兰诺德伸手捉住了手掌,兰诺德握住他的五指,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不论您怎么说,我也不会离开的。
我会一直等,等到您愿意亲自告诉我的那一天。”
“亲自?你不是已经靠监听得到了答案吗?”
伊斯梅尔讽他,反手捉住兰诺德的手,那上面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留着掉痂了的肉色疤痕。
随后,那伤口处就被伊斯梅尔的指甲深深地掐出凹陷来,没好多久的地方又再次破开,渗出些血丝,钻心的痛意让人脸上露出一瞬的扭曲。
但没有挣开,兰诺德任由他发泄,作弄,发疯。
他最不怕的就是□□上的痛苦,可让他看着伊斯梅尔难受,他的心就痛得他无法呼吸,日日夜夜做些噩梦。
梦到某一天伊斯梅尔消失,独留他在这个世界寻找。
“对不起。”
他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但并没有后悔。
如果不在伊斯梅尔的光脑内植入监听芯片,他又如何能够得知这些玄之又玄的事,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雄主承受的一切。
说罢,兰诺德单膝跪地,就着自己被人抠破满是血的手,低头吻上了人的指背。
“您怎么样才会消气就怎么做吧,我爱您。”
他察觉到伊斯梅尔被吻住时指尖的颤抖,他的雄主就这样头也不低地垂着眼看他,几乎是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总要这样缠着我,为什么都不肯放过我?”
无论自己怎么做,推开也好接近也好,这人都像不会累似的,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自己。
兰诺德从他指前抬起头,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伊斯梅尔,他反问伊斯梅尔:“什么是缠、什么是放过?我能够待在您身边的时间已经足够少,甚至连您的触碰都屈指可数。”
可是你的爱已经让我呼吸不过来了。
无时无刻,只要投去眼神,就足以让伊斯梅尔被兰诺德眼中的珍爱给刺痛,那么真却又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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