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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玉璋（第2页）

宫人从入宫之初的教导再到分配各处当值，都是尚宫局司薄司的职责。

这些宫人在任雪霁手上挑过一遍，谈吐样貌学识性情自然都是无可挑剔，此时送到6月寒面前，则是为了保证不会混进别的娘娘派来的探子。

6月寒生来聪颖，在宫中历练多年更是记心绝佳。

宫中各处的联系千丝万缕盘根错节，她心中却记得条理分明一清二楚。

虽叫面前这几人报上名字，但6月寒只瞧了一眼心里便有数。

她屈指轻扣桌案，这些人入宫以来的各处关系便都浮现在心里。

他们同屋是谁同乡是谁，走过谁的门路，在谁手下当过差，6月寒都可信手拈来。

“你，你，还有你。”

6月寒点了三个人，“走近些。”

三个人依言上前一步，6月寒又细细打量了一遍，这才向任雪霁道：“这三个也够用了罢。”

旁的人也未必就是探子，只是送去听雪轩的人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

当然，这三个虽然现在没问题，但日后也未必不会出错，还得再仔细调教才是。

恩威并施这等事，无论6月寒还是任雪霁做来都是得心应手，不过既然是给许云深调教下人，还是送去听雪轩再敲打才合适。

两人对了个眼神，任雪霁起身道：“我也不打扰你了，这就把人给许贵人送去。

你自去忙罢。”

6月寒也站起身：“我就不送你了。

雁落，你替我送任尚宫。”

“你跟我也值得客套。”

任雪霁笑着摆摆手，却也没拦雁落，带着人往外走了。

雁落能做到6月寒的贴身宫女，自然也是聪明人。

6月寒无暇走这一趟，自然是她这个宫正的心腹代劳。

雁落颇为知趣地一路把任雪霁送到听雪轩，陪着许云深任雪霁敲打了一遍宫人，这才回宫正司。

“很好。”

6月寒听雁落说了一遍听雪轩生的事，含笑点点头，“你做的不错。”

教导一个合心意的心腹不容易，6月寒有些舍不得放雁落去考女官了。

只是……该放人还是得放人。

且不说在身边留久了雁落会不会心生怨怼，只说她手上的人终究还是不够，养熟了的心腹放在外边远比留在身边能做的事多。

“这些日子你也看看有什么聪明懂事的小宫女，挑几个带在身边教一教。”

6月寒微微一笑。

“大人！”

雁落眼睛一亮。

6月寒笑着一点头：“过几个月又该考女官了，你定然能考上的。

只是你跟了我这么久，不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不下，宫正司还是司礼监，你只管挑便是。”

“大人需要雁落去哪里，雁落便去哪里。”

小宫女眼睛亮闪闪地看着6月寒，“只要能跟着大人，雁落在什么地方做事都愿意。”

“宫正司上上下下你都认识，办个事也不会有人难为你。

只是宫正司轻易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怕你需得在典簿的位置上做几年。”

6月寒分外贴心地给雁落分析，“你进了司礼监虽也得从典簿做起，但我既然做了这个掌印，日后自然少不了变动。

你是我的人，若有机会定然第一个提拔你，只是我在司礼监尚且受排挤，你跟着我怕是更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