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她话都没有停下来过,终于找到一个能和她有共鸣,还很了解傅景远的人。
她说的点,傅晏很快就很心领神会。
无需她通篇解释,他们几乎是无话不谈。
“我弟弟,”
傅晏停顿了下,略微思考了几秒,才继续说道,“他曾经也像你一样,话很密集,除非是生闷气才会一声不吭,表情上就能一眼看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傅晏又顿了顿。
这回,他是沉默了许久,在眼瞅就要到山庄时,略微沉重地说道:“在他十岁那年,妈妈病重了,我们全家都瞒着他,说妈妈去了国外生活,等他长大以后就能去找妈妈了……”
“但他在后来的某一天,知道了真相,虽然他不哭不闹,渐渐的,很少再见到他同家里人亲近……”
“我清楚他怪我,也怪爸爸,怪我们都瞒着他……那时能走近他的人,只有赵雯倾,算是他的青梅。”
“那是爷爷世交的孙女,但从小体弱多病,一直都养在家里,也是机缘巧合下结识,他们像是彼此的救赎。”
沈卿一直都没有听傅景远说这些事情。
也没有过多去关注他的过去。
她只以为重要的是,当下的生活。
“到了。”
傅晏停下车。
沈卿又说了几声谢谢,下车要往山庄走去,上了青砖台阶,瞥见傅晏在下边倒车入库。
也没多想,快步朝着四周种植着翠竹的中式府邸大门走去。
她按下门铃。
等着人来开门时,身侧来了人。
一抬眸,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正是傅晏。
只见他朝她颔首,便抬起手输入了指纹,解锁打开了门,邀请她:“沈卿,进来吧。”
这一切,感觉好巧合,又仿佛哪里不对劲儿?
进门后,入目是一面巨大的石雕影壁,精雕细刻着一副松鹤延年,背后是一副鹤鹿同福,四角飞檐翘角,瑞兽吉祥。
沈卿细瞧才知道,不是一般的石料,是玉翡相用。
大抵荣华富贵不过身外物,也就这意思吧。
穿过的长廊,能透过精美窗户,望见内有蛱蝶偏飞玻璃暖花房,花卉袅娜,奇花异草不在少数。
在二楼的客厅见到了秦老太太,但傅晏在一楼去了别处。
沈卿对秦老太太事无巨细,关心着天气转变得注意着添衣,又关心着老人家身体安康。
秦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她手背,问她:“我孙儿待你可还好?要说实话,不准替他讲好话。”
沈卿都没见过面,要评价傅靳的好坏,也纯靠她编。
“一切都好,劳您费心照拂了。”
“你这孩子,就是不争不求,他是你男人了,该怎么做你就做,不用考虑他的家世,只要他不听你的话,尽管说来给奶奶听,奶奶替你撑腰,理当家法伺候我这不敬妻子的孙儿。”
话落,管家进来向秦老太太禀告,二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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