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时候,像是人民的卫士一般,一脸安分与可靠,竟有几分田园小子的淳朴。
你就装吧。
曼曼在心里暗暗地说,装得真像。
莫非,有几分是真的?
在她刚认为他是个憨厚老实的同志时候,鲁玉笑憨憨地告诉她:“我以前在校刊上见过你的照片。
挺好看的,比本人漂亮啊。”
曼曼狠狠瞪了他一眼,瞅着那张英俊的窄脸问:“没错,我就是难看了,嫌我难看把眼珠子挖出来吧,谁也没强迫你看。”
他继续轻轻微笑,露出一口与他长相不太搭配的牙齿:“你以前没见过我吧,我以前没事就踢踢足球,打打篮球。”
曼曼嘿嘿一笑:“球场上很多帅哥啊,怎么我没见过你呢?”
他老老实实地将烟灰掸进烟灰缸里,一双眼睛闪烁着:“我比你矮一级啊。”
她正为他的带着憨厚的邪气态度意外着,只听他继续问:“你家是哪的?”
她说:“你呢。”
他笑说:“青岛。”
曼曼一惊,这不是老乡么!
曼曼一双眼睛瞪得他浑身不自在,他问:“怎么了?就你眼睛大?”
气得曼曼喝一口绿得幽幽然的苹果汁,咽下去,皱皱鼻子,继续问:“青岛哪的?”
他说:“xx。”
曼曼一口气把那杯苹果汁全灌下肚,他莫名地望着她:“你很渴么?”
曼曼郑重地告诉他:“我也是。”
他轻轻吸一口烟,幽暗的瑰色灯光和着烟舞一起扑在他脸上,他侧过脸来,继续问:“你也是什么?”
气得曼曼白他一眼,当然是老乡了,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轮到我啦!”
一听那阵子滑稽的音乐响起来,曼曼连忙抢过话筒,扯着嗓子喊起来:“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天天就爱穷开心那,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我是谁家那小谁身强赛过活李逵,貌俊赛过猛张飞擀毡发型亮又黑,是走南闯过北气质出众又拔萃,长江黄河喝过水和鞭炮地雷亲过嘴,可嗔很憔悴是满脸欠人捶……”
鲁玉皱皱眉头,斜了曼曼一眼:“真是大傻妞。”
何曼曼握着麦克的手忽然一抖。
周身竟好像遭了一股电流似的。
好似多年前,也有人操着南方味十足的普通话这样说她。
那时候,那人的一双眸子很沉,很沉,沉得像井底的水,幽深着,温度却像火。
“哼!
“
曼曼故意装作满不在乎,也不理他,坚持一路吼完,心里却越来越沉,一首滑稽无厘头到极点的歌,吼到最后,热乎乎的眼圈居然有点红。
看一眼孔琳,只见她正和另一个和她仿佛同龄的男人说笑的正欢。
看来,和未婚夫分手半年的她准备接受一段新感情了。
曼曼闷着头,一声不响地走到点歌台点了一首歌,《原来你也在这里》。
轮到她时,接过麦克,于是浅浅的声音,深深地轻唱:“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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