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弃欲甩了他的手,没有得逞,遂轻哼了一声,“人家说什么,你便种什么,还不傻!”
齐恒道,“这是我疼你,傻瓜!”
说完,两个人也都意识到了对彼此一样的称呼评价,都觉得有趣,欢心,不由笑了起来。
陆雪弃素手轻抚身侧一未展芭蕉的叶尖,对齐恒道,“我昔日读诗,有一首咏未展芭蕉,最是相应,便对芭蕉心有情结,甚是喜爱。”
齐恒道,“哪首诗这么厉害?”
陆雪弃清吟道,“冷烛无烟绿蜡干,芳心犹卷怯春寒,一缄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看。”
齐恒皱眉道,“钱公的诗,写得很好么?我看也一般般。”
陆雪弃仰眸望着碧色烟雨,笑着道,“比喻虽清新无奇,但少女心事跃然笔下,当时我读到此,曾怦然心动,能将诗写的如此细腻贴切,让我一度疑惑你们大周的温润男子,都是了然少女心怀的妖怪,而不由心向往之。”
齐恒笑睨了她一眼,“心向往之么?”
陆雪弃点头。
齐恒道,“那现在吃到嘴了,可还满意么?”
陆雪弃断然道,“不满意!”
齐恒也不废话,手下狠狠收力,痛得陆雪弃“呀”
一声低叫,齐恒道,“这回满意不?”
陆雪弃抽手不出,嘟着嘴道,“你欺负人!”
她那娇嗔委屈叫痛的小样子成功取悦了齐恒,齐恒咧嘴一笑教导道,“在相公面前要乖才行,要知道讨好相公,说相公的好话,赞美相公,知道么?”
陆雪弃不服气地“哼”
了一声,没说话。
齐恒拉着她向前走,陆雪弃便在地上的圆石子上踢了一脚泄恨。
齐恒“嗯?”
了一声,质问道,“怎么,不服气么?”
陆雪弃和他大眼瞪小眼,理直气壮地“嗯!”
了一声。
齐恒谆谆教导道,“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嫁了我,怎能还因为一首诗对别的男人心向往之呢!
还大周温润男子,你现在眼底心上不能有别人,只能有你相公我知道不?”
陆雪弃嘟着嘴辩解道,“我说的便是以前!”
齐恒道,“你当我不知道我不是温润男子啊,你敢嫌弃吗,嗯?”
这句问话有点危险,陆雪弃“噗”
地一声笑了,偎在他臂弯嗔道,“小心眼!
哼!”
齐恒改牵手为搂腰,继续教导道,“你跟别人可以刀光剑影张牙舞爪的,跟我可不许,得温柔听话小鸟依人知道不!”
陆雪弃立马温柔听话小鸟依人地点头道,“嗯,知道了!”
齐恒继续道,“跟我不许记仇,不许报复,不许顶嘴,不许打架,下棋不准赢我,知道不?”
陆雪弃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唤道,“相公……”
齐恒一指头点在她眉心,警告道,“也不准装可怜,知道不?”
陆雪弃遂笑了,齐恒又将她搂在怀里,说道,“雪奴儿这才乖,相公定好好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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