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但很快又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话甩出脑海一般。
紧接着,她迅转移话题,和韩梦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来。
然而,站在门口的平安却被吓得够呛。
他只觉得全身凉,双腿软,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世子爷,咱们还进不进去?”
冯启缘静静地伫立在老太太门前,他的身影被门帘遮挡住大半,但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那份沉稳与坚毅。
此刻的他身披一袭深黑色的斗篷,斗篷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仿佛刚刚从一场暴风雪中走来。
他微微低垂着头,双眸凝视着脚下的地面,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的双手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手指间偶尔会轻轻动弹一下,透露出一种内心的紧张情绪。
尽管周围环境嘈杂喧闹,但冯启缘却宛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般,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都在他身边凝固了。
他那张俊美的脸庞轮廓分明,五官如雕刻般精致。
然而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就如同一片死寂的湖水,让人无法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这种淡定自若的神情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和情感呢?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答案。
实际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胆敢在冯启缘面前提到那个人了。
这么多年来,他不遗余力地探寻着那人的行踪,不仅低声下气地请求太子帮忙,甚至还托付各个地方的驿站关注与之相关的消息。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时光荏苒,转眼已过四个春秋,却依旧毫无所获。
起初,他心中充满了愤恨和忧虑。
然而现在,只剩下一片茫然和麻木。
他原本认为,经历过如此漫长时光的冲刷和磨炼之后,自己已经对她的名字甚至关于她的所有事情都失去了感觉。
可是谁能想到呢?这一切只不过是自我欺骗而已。
每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一种难以言表的酸楚就会涌上心头,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让冯启缘根本无法当作没听见或者无动于衷。
冯启缘转过身去,离开了这里。
他叫了一辆马车,直接去找孙耀阳喝酒。
等孙耀阳来到时,看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冯启缘,不禁流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多年都放不下,冯世子可真有本事啊。”
冯启缘对这些话完全充耳不闻,因为这些年来,他为了苏愿而疯狂的事情几乎已经众人皆知了。
那些难听的话语,他听得太多,渐渐地也就产生免疫力了。
“后天我打算前往蜀地走一趟,去瞧瞧芙兰以及她那位不争气的夫婿如今生活得怎样。
如果你确实想要出去放松心情,不妨与我一同前行吧。”
孙耀阳轻声叹息着说道。
想当年,孙芙兰嫁入了太尉府邸,成为嫡三子的妻子,原本在京城安享富贵荣华。
谁能料到命运无常,后来竟被派遣至遥远的蜀地担任城守一职。
时光荏苒,算起来孙耀阳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妹妹了。
冯启缘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方才觉得心中胀痛的感觉麻痹了不少。
然后漫不经心地微微颔,表示回应。
孙耀阳凝视着冯启缘,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以他这样本该风流倜傥、纵情声色的身份和地位,怎会生出如此一个痴情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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