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比他更快,已经凝水为绳将床上那人的两条胳膊拉开并紧紧绑在了床沿。
几个汉子全部一副欲上前又不敢上前的犹豫模样,一人斗胆道:“还是让我们来吧。”
玄月疑惑问道:“难不成怕我弄疼了他?”
“这不是普通的绳子,不会断的。”
毛小桃向朱二爷解释。
朱二爷这才让几人退下。
毛小桃问:“今天什么时候现中术的?”
“两个时辰前,家里人说他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双手不停要去抠脖子。”
朱二爷回答,想想又补充道:“当时我出海不在家,大哥的一些巫师朋友也随我一起出了海,等回来后,才知道大哥的情况已经很严重,那些朋友合力试过,可是依然破不了他身上的术法。”
玄月问:“你们出海捕鲛吗?”
“这与此事有何相关?”
石淮问:“随你们出海的巫师可还在?”
朱二爷猛地转头看他,考虑一番后叫来了随从去查看。
很快,便有人疾步冲进来,正是之前跟在朱二爷身旁打圆场的年轻人,进门就对着朱二爷摇了摇头,道:“大伙儿被大爷的事吓得乱了阵脚,一时没看住叫她逃走了。”
“逃走了?”
朱二爷冷哼一声,厉声道:“派人去找,把红景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找到。”
那人应下正要转身出去,又被朱二爷喊住了,“朱宇!”
朱宇停步,立即领悟了喊住他的意思,道:“东西都在,她什么也没带走。”
朱二爷点头,挥手让他出去。
毛小桃与石淮快地交换了一下视线。
玄月问他:“现在愿意说说捕鲛的事儿了吗?”
“我们朱家当年靠意外得来的几颗鲛珠了家,后来又在海上寻得了人鱼油,从此大哥便立志要寻找鲛人,请巫师学巫术,脑子里除了鲛人别的都不管不问。
鲛人又哪是这么容易好找的,”
朱二爷说着叹息一声,拎了把椅子坐下继续说道:“这么多年,花费金钱无数,造了一艘接一艘的船,找了一波又一波的巫师,出海都不知道出了有多少次,可找到鲛人不过也是这两年的事。
自从两年前大哥最后一次出海时碰到鲛人起,他就更是着了魔一样要捕鲛,旁人怎么劝也不肯听。
直到大半年前他儿子我侄儿出海时送了命,才让他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段时间。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不知道他这次从哪里找回来一个小女巫,非说能帮他捕到鲛人,谁曾想鲛人没捕到,他自己又变成这副模样。”
“这小女巫什么来历?”
朱二爷摇头,“我不知道,我向来对什么巫师巫术没有兴趣。
大哥要是懂得见好就收,不去沉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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