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灵域空间崩塌的瞬间,他化作一条细长条腾云离去,末了还回望向残破的沈府。
“沈杳!
老娘才去上了个朝,家都要被你拆个干净了!
败家玩意儿,给老娘从上面滚下来!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阿娘,放下竹竿,那么粗会打死人的。
对对对,就用那么细的。
啊!
疼疼疼!”
从沈府传来细竹竿抽人的声音。
街坊邻居早已见怪不怪,沈大人这独生闺女自打来了京城就没一天消停过。
先前敲门的好心邻居坐街口拣菜,时不时摇头叹气同旁人说道:“哪家姑娘像这般闹腾的,沈大人瞧着也是心累。
苏大人,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赶上沈大人打孩子。”
苏玉柏笑而不语,望向沈府的破损的大门。
她一袭青色官袍,秀藏在乌纱帽中,眉眼齐整干净,没有过多的脂粉点缀,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腰背挺直,仿若一棵屹立山林溪下的松柏,气质绝尘。
“无妨,本就是想来拜访老师的。
阿杳师妹性子跳脱,老师也是爱女心切,怕她以后收不住性子吃大亏,教训教训也是好的。”
苏玉柏同邻人又唠唠家常理短,等到日光偏移到对面屋檐之上。
笑着辞别邻人,抖了抖官袍,理了理衣襟,面带微笑跨进沈府的门槛。
前脚刚踏进去就被人一把抱住大腿。
沈杳抱着她的腿坐在地上,哭丧着一张脸,像她诉苦:“师姐,你看沈大人滥用私刑,快点去殿下面前参她一本。”
“学生参老师是大不敬,不合礼法。
长公主那边还是你自己去说吧。”
苏玉柏就让她抱着,朝着不远处气喘吁吁的沈大人拱手弯腰行礼。
“学生苏玉柏,见过老师。”
沈大人虽年过四十,依旧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