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不知道,西谷夕的肩膀比他窄,背又薄,随便一捞就能把他完完全全地圈在怀里。
海世鱼央都震惊了。
夕前辈这么娇小的吗?
也对,因为夕前辈气场强大,所以总让人忽略他身体的娇小。
四月初的时候,西谷夕就穿上了短袖短裤,偶尔勾肩搭背,体温高得像个小火炉。
现在抱在怀里,又软和又温暖。
西谷夕的大腿肆意地跨在他腰间,调整姿势的时候海世鱼央不由得浑身一僵。
那只肆意的脚还在动,由于学弟沉迷睡觉,西谷夕冲海世鱼央的大腿一踹,可惜踹得不准,正正地踢到海世鱼央的屁股上。
海世鱼央睁开眼睛,故作诧异:“你为什么用脚蹭我屁股……”
“这不叫蹭!
我是在踢!”
西谷夕咬着后槽牙,恼羞成怒,“你到底要什么时候起床,这一脚是替太阳踹的!”
闹铃应景地响起,海世鱼央有点不好意思地撂开手,西谷夕二话不说跳下床。
海世鱼央正纠结该说“我睡相不好”
还是“我没把你当抱枕”
,解释两句的时候,西谷夕套上裤子问道:“你怕冷吗?”
这倒省得解释了,海世鱼央如实说:“不,我是睡相太差。”
“睡相差?你也就是喜欢抱人而已,像树懒,不对,是章鱼!
算不上差吧。”
学弟一向斯斯文文的,只有打排球和打架的时候狂野一点,他睡相差?西谷夕是一万个不信,夸大其词吧!
“你不信?”
海世鱼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有次入睡时在床上,醒来人已经在泳池了……”
西谷夕双目圆睁,他试着想象海世鱼央的睡眠轨迹,想象失败。
他大笑着把海世鱼央的衣服丢过去:“哈哈哈不会吧?你梦游?”
海世鱼央没法反驳,他有一段时间确实梦游。
海世鱼央衣服穿了一半,西谷夕突然从厕所里含着牙刷跑出来,地毯都被踏歪了,指着手上的塑料罐叽里呱啦。
说的话像外星语一样令人费解,海世鱼央却看明白了:“嗯,抹胶有点难受,所以我平时不用的。”
等海世鱼央洗漱完,西谷夕直接上手,他对着海世鱼央乱糟糟的头一顿薅。
“前辈,再玩就要迟到了。”
“我很快的!”
海世鱼央只好认命地靠在椅背上,任由西谷夕玩弄他的头。
他很配合,但是他的那撮头不配合,像天线一样竖立顽固异常,西谷夕怎么压也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