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衡愤怒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拦本公主?”
司武沉默,却没有放下阻拦的手,其中意思不言自明。
两相僵持不下,长衡只好收回剑,将矛头对向谢韵:“谢韵,你别以为子游娶了你,你便可以安然无恙,你休想仗着自己是将军夫人便可对本公主无礼。
你要弄清楚,他比谁都恨你!”
长衡闯进来的事自然是第一时间便被人知会了怀绣。
她及时赶到,见到长衡的第一时间便拉着谢韵跪了下来。
怀绣小声对谢韵说:“夫人,那毕竟是公主。
你如此无礼慢待,若是圣上知晓了,你如何担待得起?你又把将军府置于何处?”
谢韵咬了咬后槽牙,她真是造孽,才会在这里受此等窝囊气,快些让她逃去江南吧:“公主大老远地闯将军府,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的吗?那我已经知道了,清楚明晰地认识到了将军恨我入骨,我罪孽深重。”
司武只得令看好谢韵,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至于眼前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他自然不会管。
将军府其余的人也跟着跪,但更多的是在看长衡究竟会如何教训谢韵。
长衡知晓怀绣是晏回南奶娘,况且怀绣本就是从宫中出来的,现在自然是站在长衡那边。
她也就没有过多为难,只让谢韵一个人跪着。
“本宫问你,是不是你命人将蛇扔进公主府的?”
长衡施施然地坐在了谢韵原本坐着的那张椅子上,眼神怨恨且犀利。
这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直接给谢韵定罪。
谢韵闻言愣怔了半晌,“我对此毫不知情。”
“别装了,我太了解你了谢韵,你见本宫当日占了你的位置便寻衅报复。”
长衡忽然向前倾身,一巴掌扇在谢韵的脸上,“谁给你的胆子?”
谢韵无缘无故被扇了一巴掌,现在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从不曾这样无缘无故被扇巴掌,哪怕是从前在谢府,张扬跋扈如谢韶华都不曾扇过谢韵巴掌。
这段时间谢韵在大周受尽了磋磨,大大小小一身的伤,跪了月余的祠堂,若不是她会医术,她的膝盖早难以行走。
可现在这些折辱磋磨伤害好似没完没了,无穷无尽,仿佛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是可以任由人欺负的软柿子。
她贱吗?
谢韵冷笑一声,光是长衡便两次三番地折磨她,甚至想要她的命。
还不够……
这竟然还没够。
长衡看见谢韵的笑便心生厌恶,她怒火中烧,满眼的怨恨,愤怒地一把上前掐住谢韵的脖子:“晏回南吗?可你凭什么?我有什么比不上你的?姿色?身份地位?我堂堂公主,有什么比不上你的?你从前不过是五品官家的庶女,你的父亲甚至害的晏氏家破人亡,凭什么晏回南从前只护着你,事到如今竟然不惜抗旨也要娶你?我的皇兄,堂堂大周的皇帝,几次三番地明示暗示晏回南,甚至旨意送到了将军府,可你一回来,晏回南不顾群臣反对也要娶你做正妻。
到底是为什么?谢韵,你到底凭什么!”
司武见状正要上前阻止,可谁知谢韵双手用力挣脱了长衡的桎梏,呛地在一旁猛烈呼吸,“我怎么会知道……咳咳……你……你去问该问的人啊,在这里折磨我……咳……只会显得你像个丑角。”
长衡:“你胡说什么呢!”
谢韵:“不是吗?你自己说晏回南恨我,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连公主的尊贵体面都不要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公主自己回想起来难道不觉得可笑吗?这是一个公主该有的肚量吗?若你是为了大周如此折磨我,我还会看得起你一些,可你实在愚蠢得可笑。
为了一个男人,做出此等掉价之事。”
长衡的身体气得微微颤抖,“怀绣,给我狠狠掌她的嘴!
谢韵以下犯上,妄图用蛇谋害本宫,现在竟然还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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