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善又说。
潭悦之前也有过这种想法,但娱乐圈又哪里那么容易进,和她一样的校花不下百个。
催债上门时,她还真信了那种小传单,结果对面就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百般暗示潜规则。
她将自己的忧虑说出。
朝善则安慰她,“你忘了,我家也有个娱乐公司。”
潭悦眼前一亮,又有些犹豫,“可……可以吗?”
朝善:“当然可以啦,悦悦这么好看,我对你很有信心。”
潭悦忍不住思考起来。
朝家是京港数一数二的大豪门。
进他们的娱乐公司当然是好事,可她之前做的事,朝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知道,他们会同意吗?
思考时,她听见朝善轻微叹了一口气。
“不过悦悦你也知道,我还是个学生,企业的事轮不到我管,再加上你之前的事,我爷爷奶奶也知道。
如果开口要让你进去,可能合同待遇上面会差一些,悦悦你介意吗?”
朝善仿佛还有些怕她介意,很小心担忧又很温柔的询问。
潭悦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眼眶一下就红了,呜咽着抱住朝善,满口说谢谢她。
朝善被她扑着往后退了两步,被苏幼伸手拦下后,她没有回头,只是轻抚着潭悦的头,安慰她,她仍旧用最温柔的口吻说,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
所以以后几十年都给我打工吧。
在潭悦的感激声中,这个足够混乱的夜晚终于落下帷幕。
等到坐车,朝善抽出湿巾纸仔细擦干每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
月光透过枯枝,打在她微红的眼尾,她刚才很是动情地和潭悦说了一通话,那模样,像是真的至交好友。
至交好友的前提应当没有欺骗。
她的话中全是谎言。
苏幼不禁觉得有趣,神色舒缓,勾笑温声说,“作为备受宠爱的朝家大小姐,朝老夫人与老先生对朝小姐无有不从,只是让一个讨厌的人进公司而已,即便私底下可能会有威胁,明面上也不应当会克扣她的用度吧?”
“陷入危难时遇见太好的东西,总会怀疑那是陷阱。
不够好反而是我用心争取的。”
朝善笑着说。
“你不怕她现吗?”
“她不是得寸进尺的人,更不可能将今晚生的一切说与旁人,更甚至她不会告诉其他人是我的好友。”
朝善不急不缓地同他说,其实还挺有趣,比起跟一群笨蛋玩,找来一个能一起使坏的人,好像生活会更有意思。
“更何况,等她现的时候,她已经离不开了。”
除了所谓的情意,朝善认定,对孙女有百分百保护欲的朝老爷子和老太太,绝对会在私底下调查潭悦,他们会知道这件事,甚至会从她已雇好的人手中拿到照片,那都是维持这份养老保险的双重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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