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也和刚才不一样,本该遮住眼睛的眼纱系在嘴的位置,挡住了双唇,反而露出那双死不瞑目的绿眼睛。
那绿莫名让他心里空落了一下,好像眼纱背后不该是这个颜色。
“女巫怎么突然死了?她做了什么?”
“女巫?真抬举她,一个坑蒙拐骗的哑巴而已,我看到她杀猫了,想用那只猫当祭品,反而触怒了哪方神鬼吧?”
薛潮不得不打断他们的讨论:“哑巴?”
“对啊,她那张嘴什么都敢编,骗到贵人身上了,就被毒哑了,嘴唇全部腐烂,舌头也被割掉了,从那以后就一直带着唇纱。”
警卫队垮着脸,对二楼这群贵宾嫌弃非常,立刻收拾好女人的尸体,很快又离开了。
宴会照常,丝毫没有被影响,薛潮紧皱的眉头却解不开——如果那女人没有嘴,也没有舌头,那刚才是什么吻了他?
女巫和白猫,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
还下次见面记得跑……下次见面不捅那鬼东西一刀就不错了。
他暂时压下疑惑,还有一点被非礼的不爽,想起了原本的目标,他穿过赌博、扔飞镖、看人体分割魔术、讨论艺术沙龙的人群,直奔吧台。
他和酒保耳语了一句什么,递给酒保一样东西,然后隔一个位置,坐在一位紫色礼服的女人旁边,随便点了两杯酒。
女人百无聊赖地玩着指甲,左耳朵戴着一只孤零零的粉宝石耳钉,听到声音,偏头看过来,但还没看全,终于找到他的祝文就一屁股坐到他们中间,气鼓鼓道:“你怎么转眼就没影了,闹什么脾气?酒保,要一杯和他一样的!”
对他爱答不理的薛潮忽然皱起眉,端出名不正言不顺的“成年人”
架子,懒洋洋道:“你不能喝。”
神经,刚才还说“我管你”
……祝文眨了眨眼睛,忽然对接到了脑电波,更加“骄纵”
道:“你管我!
不是不理我吗,我喝十瓶也不要你插嘴!”
女人不禁笑起来,引得他们的视线:“这是谁家的小少爷,趁着大人不在,出来偷喝了?小弟弟,酒可不是你喝过的甜水,听你家保镖的吧。”
“姐姐,你长得人美心善的,怎么帮这个光长个头、不长脑子的家伙说话?听说这儿都是懂行的‘酒鬼’囤的佳酿,我都没尝过,反正每个小孩成年前都背着大人偷喝过一口酒,这一口我当然要喝最好的。”
壁炉的火温暖惬意,杜松子酒从储藏室的半腰门被端出,在古典又有些暧昧的灯光下宛如两汪琥珀。
薛潮不顾小鬼眼巴巴的目光,冷笑着从祝文的手下截过酒杯,灵巧地躲过魔术开始的礼炮,自己那杯一饮而尽,另一杯推至女人面前:“见笑。”
女人看了眼酒里漂浮的冰球,里面冻着她丢失的另一只粉宝石耳钉,她被取悦似的一笑:“小弟弟,那你可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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