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亦是知道的,琴清姑娘不见外客,是而身边这位面生的公子,能否在屋外稍候片刻?”
萧昭藏在衣袖里的手一紧,元翕曾言,吊坠是从这位名叫琴清的姑娘处得来的,她迫不及待要去见见这位琴清姑娘,说不定还是旧相识,如今,却不得不被拦在门外。
可见,这位名唤琴清的姑娘的确身份特殊,不易相见。
元翕转过身来,对身后萧昭道:“沁芳阁有沁芳阁的规矩,那就请贤弟在屋外稍候片刻。”
说完又嘱咐萧昭身后的车夫道:“阿璨,照顾好贤弟。”
阿璨?难怪,他的眼底随时都璨若星河。
待元翕进屋后,阿璨绕到萧昭身前,含笑道:“公主,请随我来。”
屋内,焚有淡淡的白木香,绕过楠木苏绣屏风,有一轻纱掩面的女子端坐于古琴前,见了元翕,她并未起身,而是玉指抚琴,缓缓萦出一段曲子来。
曲子凄切哀怨,让人听了没来由的悲伤。
正于屋外同阿璨绕小路的萧昭闻及此音时,步子逐渐慢了下来,她对屋内女子的身份有了答案。
零落成泥碾作尘,本是将门贵女,一朝失势,引以为傲的琴艺也不得不成为人调笑的工具。
一曲毕时,女子方启唇问:“公子此番前来,又有何事?”
元翕拿起桌上未凉的茶杯,淡然开口道:“琴清姑娘人如其名,琴艺高绝,只是琴音越哀戚,可是方才,见了什么人?”
琴清玉指微滞,“公子何必明知故问?今日你来,不就是为了他来的吗?”
元翕摆手,自袖中取出那枚赤玉吊坠,以指勾起,示于琴清眼前,“我来,是为了她。”
琴清抬眼,殷红吊坠陡然落入眼底,桃花娇艳,绽放于赤玉之上,正如那夜褥巾上的一抹血色,红得刺眼。
她别开眼,并未见异常,只是手沉入琴弦之中时,出凄厉的一声响,“公子是为她的主人来的?”
“那公子可知道,沁芳阁背后的主人是谁?”
元翕问:“这二者有何关联?”
琴清脸上挂着笑,“我才见了他,一个曾经扬言,非我不娶的人。
可是不过几年,他的身边有娇妻美妾,而我就在他豢养金雀的鸟笼里,外面天高海阔,我却再也飞不出去了。”
“你恨他?”
琴清摇头,“本来是恨的,可是见了他在太子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就不恨了。
况且,我已经将他的罪证呈于公子手中了。
也算是报了他算计阿沅的仇。
从此,恩怨两清。”
元翕故作为难道:“光有罪证,却无人证,此事办来,仍是棘手。”
琴清的厢房依溪而建,她徐徐起身,身形纤柔,走向窗栏时,足下步步生莲,婉转多姿,不过数月,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去讨一个男人的欢心,并且随时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也只有在望向窗栏外随波逐流的丹桂时,她的脸上,才出现了惨淡的笑容。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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