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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折却是如无事人一般，朝花相一颔，“祖父，我是对事不对人，朝事朝办，祖父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花相朝他伸出去一只手：“你这幅《流民图》我可否亲自看看？”

6折双手奉上，“祖父若是喜欢，孙女婿便双手奉上。”

花相扫了一眼问道：“这画可是你亲手画？”

6折回：“是。”

花相又问：“画中景象可是你在西北时亲眼所见？”

6折又回：“是。”

花相收了这幅画，对6折微微颔，带头出了大殿。

6折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出了大殿，去见了裴照。

“我在尚寝局使了银子，自圣上沉迷修道，这一年已经完全不进后宫，更别提宠信宫娥。”

早些年的时候每年都有世家女进宫，这几年倒是完全没有了。

6折又问：“那这两年新进宫的宫娥有多少？”

裴照也觉得有一点奇怪：“有四五千人之多。”

需要知道，宫中宫娥内官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多人，这就占了一半的人数。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放出去的宫娥多，以前宫娥皆是满二十五岁出宫，如今每逢新岁喜事，圣上皆会亲自提前放一批宫娥出宫。”

这样看起来似乎道也说的过去，6折眉头拧着。

裴照又道：“沐妃似后手中还紧紧握着同圣上定情的珠花，圣上见了之后似乎有点动容，准了端王主持沐妃丧仪，不过也只是以御女的规格下葬。”

6折道：“端王在朝中多年，素来有贤惠名声，声誉远远过太子，又同内阁关系亲密，圣上忌惮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把柄，又岂会轻易再给他卷土重来，他对端王越冰冷，才能镇住端王的追随者。”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6折也没有多留，去了大理寺上值。

白色的罗中单，外罩朱衣朱裳，罗料的大带掐了腰肢，这是正六品寺丞的官服，实实在在的穿在身上，秦楠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想他今年已经三十有四，二十一岁就中了榜，一直在这大理寺做文书，大概以后要做到老的！

现在忽然是正经的官了！

“为什么要升下官的职？”

秦楠忍不住，进了6折专属的厅问。

6折翻着档案，头也不抬：“你有能力，也算尽职，以后若是懈怠差事，本官还是会撸你。”

秦楠心下其实也坠坠，毕竟，6折在这里没根基。

谁知道他能在这里待多久啊！

但不得不说，这身官府的诱惑太大了：“卑职一定尽心尽力。”

6折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道：“为何这些卷宗只有最近一年的。”

秦楠回道：“过一年的案子都会成为做成佚卷封存，专门放在库里，有专门的人看守，翻看皆要记录在侧。”

6折不语，仍旧盯着他看。

秦楠赶忙：“不知大人要哪一宗卷子？尽管吩咐卑职。”

6折点了自己想要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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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柠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