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府一路来,李秋逸虽是一如既往的谈笑风声,但柳随雅仍是察觉到他神色的异样。
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着他的心绪,似乎并不全在这话题上头,倒象是为了掩饰些什么,才越发的说个不停。
柳随雅自然也不点破,何况他的心思,不也早就游离在外了吗。
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那君非寒,只见他身边站了另一人,一身白衣胜雪,更衬其清丽脱俗之态,能如此云淡风清,恰似不染凡俗的人,除了纪云洛外,还能有谁呢。
柳随雅抿了口酒,清醇间微微带着点苦,回味却是醇香四起,果然是好酒。
他想着,别过了头,不再往向那头。
手间下意识的抚上腰间的玉佩,握在手弄来回抚弄着,暖玉温润,叫他顿感安然若定。
“青衣的手艺还算不错吧。”
纪云洛含着淡淡的笑,问道,
君非寒满意一笑,调侃道,
“可不是么,这丫头真是越发伶俐了,若是我喜欢女子,早就娶她回去。”
纪云洛佯作没好气的别了他一眼,说道,
“娶回去做什么?一年到头替你缝衣服?”
君非寒又是一笑,毫不觉尴尬。
有些事,他并不是不知道。
这衣服一早送来时,他只需这么一摸,就知这缝制的手法,大多都是出自纪云洛之手,只无关紧要的粗略地方,才是青衣所缝。
纪云洛既是用心,也是细心。
手轴的地方特意加了块布料缝在内处,又不影响美观,又能使其更为牢固。
记得年少的时候,君非寒和齐楚总爱上串下跳的到处忙活儿个不停,手肘的地方常是磨损破裂。
其实说是两人一起,也并非是如此,大多时候,都是君非寒性子一起,齐楚不得不陪着他,纪云洛向来好静,就只得在一旁看着他们俩象猴子一样跑这儿跑那儿的,笑个不停。
就算是如今,君非寒也时常会把衣服磨破,他既是好动,又不注意小结,有时候弄破了也不知道,非得等到别人看见了提醒道,他才恍然。
不觉间,这缝制衣服的手法,倒已成了个独特的标志。
纪云洛望了殿内一眼,问道,
“怎么?皇上还没到?”
君非寒吟吟一笑,神情自若道,
“放心,我知他在哪儿,你先进去,我去找皇上。”
纪云洛会心一笑,转了个身子就向着里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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