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年的心神安定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并未离开远处的人:“你说宁晖……宁晖会喜欢上别人吗?”
小诚子斟酌了片刻,忙笃定道:“怎么可能,您和大小姐是什么感情?那么多年来,你们朝夕不离地在一起,她最离不开的人便是你,再说了……您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吗?殿下这样的人,在她眼前时,她都能如此迟钝,许久才发现自己喜欢殿下,那林奕远不过是一介武夫,有什么地方能和殿下比拟?”
萧璟年想说,宁晖说不得更喜欢武将一些,可却又不愿说,他虽稍稍有些安心,可到底也是有点生气了,宁晖……宁晖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呢?她就这样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她不知道自己会为此难受吗?
小诚子道:“大小姐怕是没有想那么多,殿下若是生气,不如冷上大小姐两天,等春搜结束,再找大小姐说话吧。
否则现在殿下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到时候两个人若真吵了起来,哪里还有时间和好。
现在咱们又不是在西山,殿下想见小姐一面也是不容易的……”
萧璟年苦笑了一声:“她……她这样,本宫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力气吵架,也不想想……也不想想我有多难受,怎么就怎么就那么狠心……现在除了按你所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莫不是本宫还能现在把宁晖捉上来打一顿吗?本宫也舍不得……舍不得啊……”
在车队的中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蒋鹰闭目优哉游哉地躺在了里面。
周律掀开帘子,指着远处,讥笑道:“得瑟吧得瑟吧,看看,你的小情儿快跟人跑了。”
蒋鹰坐起来身来,朝外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再次躺了下来,评价道:“踏脚石。”
周律冷笑:“你也别太自信了,林奕远可不是一般的宵小之辈,本身是太后的子侄,又能得皇上看重,定不能小窥了。
你也别觉得自己了不起,出来踏春,还不是连马都不能骑,像个女人一样躺在车里。”
蒋鹰浑不在意地瞥了周律一眼:“养好身体,娶妻生子。”
周律挑眉道:“别装了,说不得心里都要酸死了。”
蒋鹰十分正经地说道:“过渡期,踏脚石,让他们争,两败俱伤。”
周律哼了一声,咬牙道:“以后谁再说你老实不善言语,本将军定和他打一架不可!
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蒋鹰瞪向周律:“谁是狗。”
周律道:“就你就你,数你最阴险了!
若你早起来一会儿,本将军就能看到那李家小姐了!
非要磨磨唧唧的,我把你的事当事,我的事就不是事了!”
蒋鹰挑眉想起来,前几日本是说好了,和周律一起先去宫中给太后请安后一起走,周律好趁此见上一见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结果蒋鹰如往日那般睡得晚了,把周律晾在了宫外一早上,等蒋鹰来在城门外时,想着似乎有什么事没做,待到见黑着脸的周律,才想起还有这事。
蒋鹰瞥开了眼眸,挤对道:“早晚要见,急什么。
小肚鸡肠,妇人心思,不上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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