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
薄琊喉间滚了滚。
“哥哥,还给我!”
娜塔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咬着手指头瞪他。
男人将照片往枕头下一塞,慵懒随意地枕在松软的棉花枕头上,冷冷睇她,缓慢而悠长地吐出两个字。
“我的。”
“你,又欺负我!”
约略几秒,小孩呜哇一声号啕大哭,一溜烟跑到大人们的房间里去了。
“姑姑姑姑……”
黑发褐眼的法国女人揉揉眼睛,从房间里走到客厅:“薄琊,你怎么又把妹妹弄哭了?”
梵妮褐眸淡淡的落在他身上,有些无语,自家儿子成天一副不羁的模样,冷漠至极,总把表妹气哭。
她蹲下来,拍拍娜塔丽的后背:“别哭了,你爸爸刚刚来电话,小老师同意教你了。”
“……真的吗?”
小孩止住哭泣,渐渐绽放笑容。
她得意洋洋地扒拉着门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等着吧!
我的小老师会没有底线的宠爱我!”
娜塔丽学着薄琊挑着眼角笑了笑。
“到时候我就是最幸福的小孩!
你嫉妒吧!”
“……”
薄琊踹一脚,门“咔嚓”
阖上。
他手背上青筋楞楞地凸起,股股跳动,缓了一会,蹙着的浓眉才慢慢舒展开。
从松软的枕头后拿出照片,轻轻地放在抽屉的小隔层里。
嘶。
他还真有点嫉妒。
—第二天。
a大门口。
夏日溽暑的气息揉杂着腥味和火花,直剌剌地扑面而来。
九月里,金桂馨香繁茂,星罗棋布地植在道路两旁的绿化带里,落一地的桂花雨。
a大入学前有长达一个多月的军训。
新生们陆陆续续进入学校东大门,看上去青涩鲜活。
舒棠穿着浅色半袖,七分牛仔裤,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身后还拖着一个白色拉杆箱。
不过多时,她下了车。
家里两位老人腿脚不便,舒棠没让他们跟过来。
这次是舒父和舒母送她,开了一辆低调内敛的保时捷,车身呈现深蓝色的流线型,隐而不宣。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向舒棠投落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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