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会有些手足无措。
真的说不清对他是什麽感觉。
说爱当然谈不上,至今为止我又爱过谁。
但是还是想把他牢牢地霸占在怀里,如果可以的话甚至不愿让别人看到他。
就像小时候自己私藏的一块糖果,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以染指。
我们一直再也没有谈及过他的医神功力。
因为那不仅是他的顾忌,也是我的顾忌。
一旦提及,就必须要面对很多现实的问题。
还是,沈溺较好,迷惑较好。
我们没有再做过。
有时候他睡在我这里,或者我半夜溜去他房间跟他硬挤在一张床,靠的很近很近,发丝纠缠气息缭绕,也是一种缠绵。
我亦不想把他逼得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最近我除了固定的极乐宫集会之外几乎都泡在後山的最里墓穴里潜心修习至尊极乐。
功力一直在涨,却始终到达不了那个可以让我飞跃而至第三阶的境界。
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是因为最近再也没有什麽事情能让我的情绪大幅度激荡。
但是除了继续修炼根本别无他法,我需要变强。
夺得极乐宫并不是一个结束,它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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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後来凛熙接了一个任务,刺杀“西域毒轮王”
章有臣。
这是个红衣任务,目前又没有右护法,所以能胜任的只有凛熙一人。
我还特地在集会的时候问了一下,可惜没有蓝衣宫人想挑战这个任务。
虽然知道凛熙很强,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本来还想晚上去嘱咐嘱咐他要小心什麽的。
可惜等我去找他的时候得知他已经动身了。
一个人站在他布置简洁雅致的屋子,忽然感觉有点萧索。
不知不觉间已经入冬了。
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寒冷凛冽的风,树木黯淡衰败的枝干都毫无余地地昭示着这点。
我伏在窗前,惊讶地看到当初我栽在他窗下的两株梅树已经长得挺拔坚毅,树干傲然向天,红梅开花,在一片空茫中是那让人再无法移开眼睛的娇艳。
两株梅树的花叶旖旎暧昧地铺散开来,交织相错,显得无限风情。
一阵寒风吹过,几瓣艳梅飘忽地翻身而落,在空中几许翩跹,固执地踩着自己的舞步。
那瞬间我忽然很想凛熙。
很想很想。
想得眼睛模糊,仿佛看到他身子挺拔,一身夭矫红衣,静静地伫立在窗前赏梅。
那麽静,那麽冷,那麽……淡。
无法触碰无法贴近,即使遥遥相望,也似乎会淡得融入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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