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蕰摸摸他的手,说:“也是,好不容易你们俩个都在,你现在还住在宿舍里啊?怎么不去别墅住,和津渡也有个照应……”
叶蘅眼神闪烁了下,然后说道:“没,没有。
阿姨,我工作忙,别墅太远了,上班不方便。”
“真是的,你一天到晚都呆在研究所里,又不出去玩,怎么交新朋友?”
“我所里的同事都很好的,他们也很照顾我。”
叶蘅语气较真地解释。
“你哥哥也是,说着有对象了,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一点都不听话……”
梁蕰似喜似忧地抱怨道。
“欸?”
叶蘅笑容僵住,嘴唇颤抖地发出一个音。
梁韵看他晃动的眼瞳,心里叹了口气,但面上依旧继续说道:“他没跟你说过?哼,臭小子倒是保密得很。”
“阿姨……”
叶蘅不由自主的叫了声。
“怎么了?”
叶蘅的嘴唇苍白,视线都飘渺了。
“没事,我,我想起了还有东西忘在车上,我去拿。”
他说着就起身。
膝盖撞到了茶几,也恍若未觉地径直出去。
样子实在凄惨,梁韵心里也不好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感情的事,也不是她能勉强的。
叶津渡开车回到家,想到梁韵在电话里和自己说的话,在门外站了会,才要进去。
客厅里灯光明亮,豆瓣蒸蟹的香气飘出来。
梁韵披着一条丝巾,正从偏厅走出来。
“回来了?”
看见儿子,自然是喜形于色。
“你爸和小五在书房呢,你上去打个招呼,换件衣服来吃饭。”
她拍拍儿子的手臂,目光像栀子花一样柔和。
“好。”
叶津渡走上楼,书房门没关严实,轻轻一推便推开了,叶慎和叶小五两个人背对着他,在欣赏墙上挂着的明代墨宝。
“爸。”
“哥哥。”
叶津渡朝叶蘅点点头,露出笑容,说:“在看什么宝贝呢?”
“李东阳先生的墨宝。”
叶蘅回答。
“来看看,你奶奶生前就喜欢书法,我打算以她的名义拍卖,善款捐给慈善机构。”
叶津渡凑过去,细细地看了眼。
“这您从哪儿淘来的啊?”
要是真迹的话,收藏的价值远高于钱的价值。
“有个客户,是做南美海运的,在打捞沉船的时候捞上来的,放在一个蜡封的盒子里,外国人以为就是这么一个盒子值钱,在二手货市场上卖,被那个客户买下来,后来才发现里面有这幅字。
他摸不准真假,找人鉴定,后来我们一块吃饭,讲起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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