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勾嗫嚅了几下唇,尽管满脸是血,但震惊的表情却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秦挽眼中:“怎么?不想说?”
秦挽的耐心早就所剩无几,但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他眼尖的看到铁勾的唇张了张,似有话说。
“你想说什么?”
秦挽不知不觉的靠近了一点距离。
“你……真……好看……”
铁勾自被抓住后就滴水没进,声音早已残破不堪,但此时说出的话却似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不仅秦挽,就连他身边的手下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挽一生最讨厌两件事,一是夸他好看,二是浪费时间。
在秦挽身边呆得住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秦挽真正发怒的时候,不象平常一般趾高气扬,而是笑得温和无害,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脸愉悦。
“不说?”
秦挽笑不露齿,但却是笑得连头都倾斜了一下,眼中满是寒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其实秦挽在听到铁勾说话的时候,心思就快速的动了起来。
卢撒人这一系在偏僻之地隐居甚久,若说铁勾是纯朴直率倒也有可能,但是这个时候更象是故意在取笑秦挽的白费力气。
秦挽一向就不是喜欢赌的人,他只做有可能的事,否则当初也不会在得知被上头撤消秀才的名帖后就毅然投身江湖。
秦挽心思在瞬间已转了个来回,最后觉得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
“你想活吗?”
秦挽倨傲的看着铁勾,居然没有立即发怒,这反常的现象让周围的属下们个个惊疑不定。
铁勾目不转睛的看着秦挽,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秦挽意味深长的看着铁勾,直看得他面露惴惴之时,将手中的鞭子丢开,掌心朝天伸向一旁,上身仍是倾向铁勾,并未移动。
那些负责拷问铁勾的凶汉们个个面面相觑,均不解其意。
好在黑衣侍卫生了个七窍玲珑心,灵机一动顺手将竖在一旁的刑棍递给秦挽。
秦挽站直了身子,淡淡的问道:“我再问一次,你想活吗?”
铁勾原本欲点的头突然滞住,似在迟疑,最终缓缓的摇了几下。
秦挽心知铁勾已经动摇,但他却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哄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于是手腕轻振,持着刑棍如刺枪般往下剁去。
围观的属下们从未见过秦挽如此瞬息间翻脸无情的残忍,俱是愣怔着,半天反映不过来。
牢房里除了铁勾发出的惨叫声,再没有其它声音。
秦挽冷冷的看着铁勾似乎快要昏厥的样子,腕部悬起,将握住刑棍的重心往上提了提,棍头再次顶起铁勾的下巴:“都说十指连心,你痛是不痛?”
一般说来,若是断手断腿,只怕都不如脚趾被剁得稀烂如此唬人,很多时候越是微小的地方,越是能给人更大的刺激。
秦挽对铁勾的痛苦没有丝毫感觉,毕竟今日若是不让铁勾吃点苦头,难保回到太一教后,教主会不会给他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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