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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茂学已经看过这条新闻,听见忍不住说:“这个任帅遗孀,还真是不简单,活着的时候无数人惦记着她的钱,死了之后则是一帮男宠争家产。
唉,这种事情背后猫腻很多,谁知她是怎么死的……”
宁淑则说:“人死如灯灭,咱们就别议论旁人了。”
阮茂学非常听话,立刻闭嘴。
而宁淑则皱眉沉思道:“这个任帅遗孀,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听谁说起过。”
阮茂学还有点儿印象,当即答道:“听说叫姜曼容。”
宁淑就点点头,说:“好像是听阿俏说起过。”
夫妇两人想起这个名字,不免都觉得有点儿耳熟。
只是两人全没有将这个名字与他们自己联系起来。
“淑儿,”
阮茂学最后将宁淑送到了她住处的弄堂口,自己则准备回大哥家里借宿,“我只想问你一句……”
阮茂学问起这话,面上表情颇为扭捏。
“上回我信里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们两人已经分居三年,就算是他不肯签离婚协议书,这段婚姻,也能算是无疾而终了。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如一个初尝情味的年轻人,过来送花,陪着轧马路,讨好赔情,软语相求……
他希望宁淑能回到他身边。
宁淑却“噗嗤”
一声笑,心想怎么大家都赶巧了,不约而同地选了这一天。
在路灯下她抬起头。
路灯昏黄的光晕映着她的眼,却是熠熠生辉。
“看你表现!
阮茂学!”
她笑着,如是说。
第217章
宁有信一生都在念念不忘他记忆里的味道。
早春的时候,当第一网蚬子从河底拖起,她就会用鲜蚬煮汤,奶白的一锅汤,不带半点腥气,全是鲜甜;油菜花盛时,她就会去选几条比手指略长一点的菜花鲈,打两个鸡蛋,简单一蒸,鲈鱼新鲜肥嫩,足够他吞下一大碗白饭。
夏日里蝉儿鸣的时候,秋风吹蟹脚痒的时候……而冬日里夜长日短,待到晚上小灶间里香气飘出来,天色早已全黑。
有信也不怕冷,只立在灶间外头,看着里面忙碌着的小身影,心里是暖的。
少年人总以为人生会就此一成不变,他只想守着心上的人儿,一直这样守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她努力想要争取的,他其实给不起。
船行在胭脂河中,有信望着渐渐远去的故乡,向他熟悉的味道告别。
他打算走进外面的世界里,奋力一搏,不为旁的,就是为一个“出息”
。
阿俏从省城来信,祖父和父母都夸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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