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的脑袋蒙了,那一刻,我宁愿让雷劈死算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气喘吁吁地说,我想我可能已经忍到了极点,所以才出口不逊的。
萧楚嗜的面容更加的恐怖,他加大手劲儿,又问:“是该我问你,我不能满足你吗?你还出去过瘾。”
又是莫须有的该死小-姐,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捂着头,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我是清白的,如果你还是不相信,那,我就离开。”
说完这句话,虽然我站着一动没动,但我感觉屋内的沙发,厨房里的厨具,还有我们一起恩爱了多次的那张床,在,这里熟悉的味道,都正在渐渐地离我远去。
远到最后,我再也抓不到它们,嗅不到他们,感知不到他们了。
我和萧楚嗜之间,已经不仅仅是误会了。
忽然,我的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萧楚嗜眼睛里充满了戾气,他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好几分钟,然后也是一字一句地说:“不必了,我走。”
然后他一把甩开我,以至于我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地板上,他似乎又站住了,但他始终没有回转身,就那样丝毫不留恋地开门走人了。
汽车启动的声音传来,然后又很快消失了。
我一直趴在那里,直到地板似乎被我暖热了,油腻了,然后我发现,我的大腿根处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醒悟,我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我强撑着站起身,但我很快又夹紧了双腿,我不想我的孩子掉下来,我采取了最原始也是最无效的方法,我几乎是挪着走进卧室,拿来手机,然后,我拨打了120。
再然后,救护车什么时候到来的,又是怎么把我抬上车的,我是怎么上的手术台,以及怎么签的字,我统统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我似乎又看到了几个小时前,叮嘱我不要激动的中年妇女医生,我想,有了她,我就安全了,我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我做了一个很温馨的梦,梦里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个跟他爹一样英俊的男孩儿,他喊我妈妈,但嫌弃我不听他的话,他说“妈妈,你真让我头疼”
。
他喊萧楚嗜萧总,一见到就盛气凌人地站在我身边,名曰保护我,其实是在霸占我。
晚上,他执意要跟我睡觉,还教训萧楚嗜“幼儿园老师说了,男女要分床,你不能跟妈妈一起睡”
。
他还时常盯着我的肚子说,妈妈,你赶快给我生个小妹妹,我要问问他,女孩子一般都喜欢什么样的洋娃娃,我们班晓晓说,我送给她的那个好难看。
这中间,我一直笑一直笑的,然后我却好像被人从背后退了一下,我一下子就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我听到洞口,隐隐约约地传来中年妇女医生的声音,她叹着气说:“不听话啊,要我们医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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