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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跟沈知禾普及:“据我观察,你在的这件牢房死的那九个,被狱卒糟蹋的足足有五个。
这五个可是都自杀了。
还有两个据说也是被折磨死的。”
“那剩下两个呢?”
那女子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沈知禾这都不知道:“当然是自杀了。”
“就昨天,那姑娘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那人说着,仿佛很是艰难地转了一下身体,靠在了一边:“你长得太好看啦,他们会糟践你的。”
沈知禾没说话。
那人没听到这边的动静,歪了歪脑袋,从那洞口里露出半个眼睛:“不信?”
沈知禾摇头:“不是不信,是不会。”
对面一噎。
她仿佛就像是觉得沈知禾无可救药了一般,晃了晃脑袋退到了一遍,一边缩着头,一边还说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沈知禾闻言哂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自信。
见到那女子并没有再理自己,沈知禾也不再这洞口旁边站着,而是退到了一边去。
她看着四下的地方,一想到这屋子里曾经发生的事情,便愈发坐不下去。
对面牢房很安静。
沈知禾看着那一个小小的排风窗口,大致估摸出来,如今应当是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
有狱卒过来收盘子。
因为沈知禾是刚来的,故而便也没有在她这牢房门前过多停留。
女子牢房中的犯人其实并不多。
就像隔壁那人说的一样,被关到这儿来的,大部分都出不去。
一些人被女囚犯折磨死,一些人被狱卒折磨死,还有一部分,不堪其扰,自己就自杀而亡了。
时代总是对女性更苛责。
被关进监狱的女性,就算是后来被平反了罪过,或是所犯之罪情有可原,后续哪怕是出去了,也会被人唾弃嘲讽,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
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所以沈知禾才会格外怨恨陆羲洲。
可是像是隔壁这女子如此自如的,倒是不常见。
等牢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沈知禾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
周围的囚犯都很安静地入睡。
静谧的氛围里,连心跳都成了噪音。
隔壁那间牢房从那洞口传来了均匀呼吸声。
那女子想来是已经睡熟了,发出了一阵呼噜声,可怕得像是在锯木头。
明明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沈知禾却一点儿也没有睡意。
就在她准备活动活动站得酸疼的腿的时候,外面的廊道尽头突然变得嘈杂。
仿佛有什么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