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有些喜出望外,连忙说好。
收起了一脸落寞,转而含了些希冀的神色,又期期艾艾开口,“小娘子府上伙食真是十分出色。
那日在宜园用完饭,我回去还惦记了许久,好几天吃什么都没滋没味儿了……小娘子要用饭了么?”
这个人!
可真行,方才还在自怨自艾,一转眼就能这样腆着脸要蹭饭吃。
谢郁文只好含笑道:“那今日凑巧,殿下就留下来再用一顿晚膳罢。”
梁王满口应承,眉眼间皆是飞扬的喜色,几乎要叫她以为方才的伤怀只是幻觉。
梁王甚至还左右顾盼,“今日飘着春雨,较上回,‘壬戌之洲’更别有一番朦胧悠远的风致。”
他甚至还吟起了诗,“‘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小娘子的这座宜园,实在是‘江南’二字的精华所在。”
……
行吧。
又应付了梁王一顿饭,谢郁文好歹将他送出了宜园。
梁王还有些依依惜别的意思,要登车了,忽然转过身来,凝神瞧住她。
此刻,梁王像是又换了一副面孔,神色真挚极了,沉声问道:“先前说过,我想要娶小娘子为妻。
眼下较那一日,小娘子有更愿意一些吗?”
这荒唐事,只她身边的徐徐与冉冉知道,连对赵妈妈都没有说。
可梁王竟就这样坦荡荡说了出口,门上一众人当场石化了。
谢郁文惊了一瞬,十分没好气,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梁王闻言,也不见失望,只含着笑轻叹了口气,“那我还要再接再厉,不急。”
说罢,也不给她再反驳的机会,径直登上车辇离去。
谢郁文立了片刻,才回身往宜园中走,整个人松泛下来,忍不住朝身边的冉冉感慨,“这个梁王,今年究竟贵庚啊?情绪这么不稳定,像个孩子。”
冉冉倒认真想了想,“听说官家要长这位梁王殿下两岁,那殿下应当也二十出头了吧。”
谢郁文不由想,陆大人不过也才二十五岁,与这位梁王一比较,可真是天壤之别。
正想着陆大人,恰好听冉冉说,“对了小娘子,方才陆大人差人来给小娘子带口信呢,说是明日得闲,问小娘子是不是去淮阴侯府上。”
薛家的事算完了,那也该收拾谢赜这把不安分的刀了。
谢郁文说去,“给陆大人回个信,就说明日巳正,我在淮阴侯府前等着他。”
第二日巳时上,谢郁文收拾停当,准备往淮阴侯府上去。
才出了门,却见陆寓微正亭亭在宜园门口立着。
她有些惊喜,“陆大人怎么来宜园了?”
陆寓微看了她好几眼,随口道:“过来顺路。”
……其实只是想早片刻见到她罢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