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戎又问林望月:“你说你之前被打压是怎么回事?”
林望月不耐烦了:“你干吗?你还真要拍我的纪录片?我这还没死呢!
也还没成功到,或者老到需要一部纪录片来总结人生!
!”
于戎摸摸鼻梁,哦了声。
不响了。
长久地不响。
途经一家茶餐厅,两人进去点了些东西。
于戎饿坏了,喝黑咖啡,要了特制三文治,滑蛋叉烧饭,外加一份木糠布丁。
林望月单单喝鸳鸯奶茶。
于戎大口吃饭,大口咬三文治,哧哧地吸咖啡,饥饿感压下去一些后,他想到一件事,他问林望月:“阿丽为什么哭?”
林望月咬着吸管看他:“不是很明白吗?”
于戎一点也不明白,就猜:“她来例假了?”
林望月咬着嘴唇笑:“所以,对你来说,女人做出一些你不理解的行为只有可能是因为她来例假了?”
他看外头,天黑得很快,刹那间就难以寻觅蓝色调的云朵和天空了,他说,“岛上的住宿环境对女孩子来说很不友善。”
“那她直接和我说好了啊。”
于戎听得稀里糊涂,囫囵咽下一口叉烧饭,揩揩嘴巴。
林望月转回来,看住他:“那要是耽误你拍摄怎么办?要是阿篷问你,你说是因为她,她怎么办?”
“阿篷会理解的吧。”
“你不觉得所有导演都是暴君吗?”
“我不是啊。”
“所以你拍不出好的电影。”
于戎败下阵来,继续吃饭,吃了几口,摇摇头,唉声叹气:“我还是想不明白。”
林望月笑着:“你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啊,你干吗,想转职当心理医生?”
于戎低着头说:“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当导演……”
他问自己:“我能做好什么呢?”
林望月幽声说:“你还记得阿丽,说明你还有进步的空间。”
两人不再对话,互相沉默,等到于戎吃完,他们就走了,都不指明要去哪里,几乎是漫无目的地走在澳门街头,路上,看到一个标示旅游景点所处方位的指示牌,他们默契地朝着离他们最远的那个景点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