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瞭,不管瞭。
被扔下的景色中,莫馀霏垂头,几秒后双手插进衣服口袋,再抬头时眼神变瞭,盯著挨个离开的车,最后看向谭千觅离开的方向,嗤笑。
和以往的所有笑声都不同。
沉稳的、温和的、轻快的、不正经的、愉悦的,和这些全都不同。
几分钟后,她再次垂头,插著口袋转身离开瞭。
另一头,谭千觅等瞭大概十分钟,十分钟裡出现瞭许多变异种,虽然都被谢锦他们毫不费力地解决瞭,但还是让她深刻意识到瞭:莫馀霏这棵树的树荫有多凉快。
现在碰到的变异种数量对比她和莫馀霏一起时,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才是真正的世界啊。
不过谢锦这些官方的人应该也不会让她受罪,某种程度上,估计也隻是让她看著,而不需要她真正体验。
她总是在乘凉,嗯,就当作是幸运吧。
又过瞭一会儿,她低头看手环。
手环还是莫馀霏给的那一隻。
她戳瞭两下,完全没信号瞭,隻能停留在时间页面,成瞭完全意义上的手表。
估计是被这辆车上的设备屏蔽瞭。
距离她上车已经过去瞭二十分钟瞭,车速很快,加上他们很强,基本没有因为变异种而被耽误时间,应该已经行驶瞭不近的距离,但还是没人来“劫狱”
。
合眼靠著后座,她准备睡觉。
要有人能把她从重型车裡劫出去,那她也算服气。
不如睡觉。
如果她的猜测是错的,那就错吧,无所谓。
反正隻要莫馀霏离开自己,依她的实力,都不会出大问题。
自己嘛,不出问题就是肯定要出问题的,早来晚来都一样。
腰背刚放松力气,她突然想起来林霖,在山顶因自己而死的人,然后自然而然想起栗子。
“谢锦。”
她说瞭上车后的第一句话,“你们应该知道我很危险吧?”
副驾驶的谢锦回头看她,隻说瞭两个字。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