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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把这些葡萄一起扔桶里发酵?”
刘工继续睁着那双天真好学的大眼睛追问。
瞪着这个总是问些白痴问题的小女娃娃,李工气得七窍生烟,手指指着她,“你”
了几个字,硬是说不出。
最后他头一扭,看向陆和暄说:“陆工,你给刘工解释解释!”
刘工见李工这个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酿酒师竟然主动当起月老替她与心上人牵线,很高兴,转而望向陆和暄,双眼亮晶晶似有星星:“陆工陆工,快说!”
陆和暄赶紧将视线从司徒安然身上收回,心里却埋怨李工打扰了他偷偷欣赏然然姐。
但他脸上风轻云淡,漫不经心地看着刘工,没太多情感地说:“不是的。
这些不同品种的葡萄分别在不同的桶里发酵成葡萄酒,酿酒师再根据它们的表现调配,是赤霞珠多些,还是美乐多些。”
“但我们酒庄没有混酿酒吧?”
刘工追问。
她很高兴这个帅得天崩地裂的小男生正眼看她,平时她摇着尾巴跟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的。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
李工发话了:“这就是问题所在。
陆工才来大半年但都知道,你来一年多却不知道。
小娃娃要多学习,别老想着恋爱嫁人,什么年代了,思想先进些,做个知识女青年,像司徒记者那样……”
两款波尔多酒这么一喝,有了对比,大家都对“单宁强劲”
与“单宁柔软”
、“左岸为王”
与“右岸为后”
有了深刻认知。
接下来是第三瓶法国西拉与第四瓶澳大利亚西拉。
“司徒记者,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李工看着两杯西拉干红,问,“消费者是不是一听说这款酒在酿制时加了糖,就认为它是工业饮品,是劣质酒甚至假酒?”
司徒安然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看情况吧。
确实,在媒体有所侧重的播报下,某些消费者可能理解偏差,认为人工加糖、加酸、加硫都是不好的。
很难一下子纠正他们的观念,得给他们详细解释酿酒过程,解释为什么必须这么做,很专业,他们不一定听得懂。”
“那法国和澳大利亚允许加糖加酸吗?”
这次轮到姚工发问了。
她负责客户接待,带客户参观酒庄,给客户讲解酒庄历史、品牌故事,以及负责品酒环节和晚宴环节,但对酒窖作业、工艺制作、各国规定等较为陌生。
“加酸是酿酒的工艺之一,等会请李工讲。
澳大利亚是不允许加糖的,法国某些产区允许,但控制很严。”
“为什么有些可以有些不可以?”
姚工继续问。
“法国冷凉气候的产区,葡萄成熟度不够,如果糖分不达标,将导致酒精度不够,所以得在发酵前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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