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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始终觉得不对。
那个黑色印记周围的皮肤组织颜色,跟他手脚上的伤处一样。
是同一时间所为。
我可从未听说想在胸腔刺青,还需要绑住手脚的。”
裴珩也不信,真的爱一个人,就算被他算计死,也不会想要报复。
“那你的意思是……”
“他发带的布料产自兰丹,他是知道这层关系,才会将关键证物秘密塞进去的。
所以,我的推测是净慈听从柳燕翎的指示,运送观音像去了兰丹。
但在兰丹处出了什么岔子,被人逮捕,手脚都绑住,胸前也被当作他国细作或罪犯,被处以黥刑烙印在胸前。”
“净慈侥幸死里逃生,自然能想到是柳燕翎背叛了他。
所以藏信在身,拼死回来找她对峙。
他做的这个局,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柳燕翎,若她孤注一掷要杀净慈,那么尸体暴露,关于她的罪证变也会暴露。
净慈堵的就是她对自己的最后一丝情感和怜悯。”
“显然,他输了。
柳燕翎也藏不住了。”
这种推测,好像更有道理。
裴珩默默听着,心里开始有些不是滋味。
倒不是对净慈可惜,恶人自有天收。
而是突然觉得所谓的至深情爱,稍不留神就会变成无尽又长久的恨怨,然后再完完整整地吞噬掉两个人。
让彼此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对方……
“总是猜他们做了什么,真的猜够了,咱们也合该主动些了。
后天晚上,王益平会去宫里赴宴,他不在,公主府也会少些防范。
我想让你潜进去,找找能代表王益平的东西,可以做以后跟别人来往的信物。”
这是……让他去偷东西?
裴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澄亮的眼睛瞪着溜圆,怕自己理解错了,又问了一遍。
“事出权宜,此次是得到陛下首肯的。
不算犯罪。”
纪容棠说得并不心虚,的确是跟公孙觉报备申请过的,且他们这样做也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只是将证物提前拿到手而已。
她稍稍扯开衣领口,拽出那根坠着瑰红宝石的项链。
裴珩起初还害羞地偏过头,但是宝石亮眼,打着闪就跳进了他的余光里。
只一瞬,就让他整个人都贴了过来,这颜色怎么越看越像娘亲的那块儿呢?!
“这是兰丹特产专供皇室的,从不对外销售的瑰红宝石,也是兰丹与王益平勾结合作的信物。
但王隆对此概不知情,他只是无意从家里的许多宝石里挑中、再拿出来给了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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