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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笑了一声:“你当你是豌豆公主吗?”
池烈自觉尴尬,假装咳嗽了一下,努力转移话题:“你换创可贴没?医院里有更好的,我明天给你带点。”
雁回沉默不语,只是淡笑着递给了池烈一个新的创可贴,又冲他摊开手掌,摆明让池烈帮自己换。
池烈轻轻地把被水沾湿的胶布撕下,丢进纸篓里,然后拆开新的创可贴,找准雁回伤口的位置缠上去。
那一道口子裂得稍长,残留着淡淡血迹,但好在割得不深,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包扎好后,雁回活动了一下这根手指,接着用它去抚摸池烈的嘴唇。
被粗糙的胶布磨蹭如此柔软的地方,池烈不满似的微微张开嘴,牙齿以极轻的力道地咬了回去。
雁回的手指蜷缩起来,抽离了池烈的嘴边。
然而他下一秒就把手指换成嘴唇,上前不由分说地吻住池烈,带着蹂躏的意味牢牢封住对方的气息。
池烈完全不意外,或者说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在雁回贴近自己的同时,就伸开手臂缠住了对方的脖子。
当小腹被雁回的手掌覆盖时,池烈痒得缩了一下身子,随后移开脸急促地喘息。
他的皮肤因缺氧而微微涨红,片刻后想起来抱怨:“你是不是想把我憋死啊?”
雁回平静地反问他:“憋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谁知道呢……”
池烈紧紧地盯着雁回的脸,“你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完全不像是从池烈嘴里说出来的。
雁回诧异地挑起眉毛,对他说:“我心里打的算盘可多了,还真不一定每个都记得清楚。”
池烈感觉有点热,慢慢推开雁回的手臂,令自己有足够放肆呼吸的空间。
他用手往脸颊上扇风,叹了口气,余光瞄到了雁回后,又欲言又止。
注意到他的神色后,雁回替他开了口:“你有事想问我。”
池烈没回答他,手掌扇风的频率逐渐慢下来,他眼神定在电脑屏幕上,逐渐失焦。
“难道我问你,”
池烈手臂无力地垂下来,声音缓慢,“……你就会说实话吗?”
[六]
抗拒池烈身上的任何变化。
——雁回再一次认识到了这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电话录音的……我高中?”
池烈试探性地问道。
雁回嘴角挑起一丝嘲弄的笑容,答非所问:“要是你高中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定不会问的。”
池烈回味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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