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长抬了抬眉,“嗯哼。
成公子。
在寻人?”
成澈仰头望着他,“嗯!
我在找无端道长。”
酌云眨了眨眼,“无什么道长?”
“无端道长…”
“无端什么?!”
“道、道长。”
没想到酌云竟哈哈大笑起来,他摸着白胡笑得直不起腰,“无端道长哈哈哈哈哈——他何德何能被冠称道长啊!
小公子,你可知他这道号由来?”
“嗯?!”
成澈记忆力还挺好的,“他说,无状之状,无物之象。
体之无序而最前者,是为端。”
没想到酌云更乐了,他笑得合不拢嘴,就差满地打滚,笑了好久才说,“也难为他了,翻遍观里所有经书才好不容易给自己找到这释义。”
“嗯...难道无端不是这个意思?”
道长摸了摸白胡,无奈耸肩,“无端无端,其实...是说他不守戒律、行为不端啦。”
“啊、啊?行为不端?”
“既有乐极生悲、否极泰来,那无端也可成端。”
大道长抬眼朝上望去,“你说是不是啊,无端。”
成澈顺着酌云视线抬头看去,大惊失色。
才看到小道士竟然被麻绳五花大绑挂在城门上。
两个少年对上视线,无端本就通红的脸涨得更红了,大概是因为吹的牛皮在唯一一个信者面前被当场戳破了。
“无端道、道…无端!
你怎么啦!
好危险,快下来!”
成澈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父亲可是警告过他,绝对不能靠近城墙边缘,可无端居然敢直接挂在城墙上。
太厉害了!
无端咬牙切齿,“姓成的,你觉得我下得去吗!”
酌云摸了摸胡子,“没想到成家公子脑袋竟不大灵光。”
成澈想了想,无端说过会被师父罚,难道这就是惩罚。
他看无端脸都被绑红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立刻向酌云求情,“大道长,您快放他下来吧!
他看着好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