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长耸耸肩,“小友无须担心,挂上一天一夜对无端可是家常便饭了。
本道想他早习惯了。”
“啊?”
成澈完全无法想象被挂在那么高的地方是什么感觉。
无端居然能习惯…太厉害了!
大道长看向城墙上腊肉般挂着的徒儿,笑道:“今夜你无故缺席,已该重罚;蒙骗小友,有损道者修养,当是罪上加罪。”
“他没有骗我!”
成澈真的很着急,比自己被污了清白还着急。
小跑着从酌云的左边求到右边,“他真的没有骗我。”
见被吊在空中的无端默默转了个圈,脸往墙里躲。
成澈又喊,“你没事吧!”
酌云看着成澈,“他既无道长之实,又怎可自称道长?”
“可是…他就是很厉害啊!”
成澈语气十分坚定,而余光里无端转了个圈又转回来了。
竖起耳朵,是想听成澈怎么夸他。
“噢?”
酌云又摸白花花的大胡子,“洗耳恭听。”
“无端他救了我呢。”
成澈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解释。
而小道士突然意识到什么,连连大喊:“喂!
别说了!
软包!
喂!
姓成的!”
可成澈已经把早先发生的事再一次全盘托出了,表情好像如数家珍,包括无端用他的铃铛超度大黄,包括无端念的往生咒言,包括无端如何在冰面上救他一命。
他怕酌云大道长不相信,最后又补一句:“我不骗人的…骗你是小狗。”
酌云听下来,确实变了神色。
他阖目沉思了好一阵,合了合掌,无端身上的麻绳便松了,八岁小孩从九尺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啊!
!”
成澈惊呼一声,立刻张开跑了上去,一副想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