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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养得好,能存几十年。
齐阿姨见状一呀,汪盐也看到了,面上不显。
倒也朝齐阿姨摆摆手,只说她刚才不小心给弄翻掉了,待会她自己摆好就是了。
“爷爷睡了吗?”
齐阿姨一向很少能进施惠院子的,听盐盐这么说,一时没把一床被子当回事,只当人家不乐意她碰这些结婚的东西呢。
又暂且还没把这汪小姐归到东家里去,冷眼旁观地回答她,“爷爷如今全不理事了,苦了我们施惠了。”
汪盐点头,把被子全抱到床上去,又拿了外套,和齐阿姨一道出去,说去看看爷爷。
诚如父母念经那般知会盐盐一样,孙家迎来送往请客送客、打扫尘除那些都不要汪盐管,她这个孙媳妇且分出点心来看看老爷子就行了。
孙开祥的院子里静得到冷清的地步,汪盐笑吟吟地进去,爷爷已经歇下了。
还没睡,在房里听收音机。
中式的卧房讲究藏风聚气,因此,这里不比孙施惠的院子,才进来就有融融的暖意。
当然,病人的精气也挥散不去。
汪盐直说来看看爷爷睡了没。
孙开祥要盐盐坐,饶是今时今日关系不一样了,他也只是从前长辈的觉悟,看一个旧友的孙女,再才是孙媳妇。
这段时间,汪盐来探望孙开祥不少。
每回来孙家必然过来一趟,今天正式进门,更是闹哄哄没停当下来呢,人又过来了。
问过爷爷晚上的进食和吃药才算放心。
坐了坐,汪盐就劝爷爷早点休息,起身要走。
孙开祥丢开手里的老花镜,喊住汪盐,“猫猫,你是真心嫁给施惠的吗?”
汪盐:“当然。”
“那就好。
别嫌你孙爷爷啰嗦。
人老了,一时健忘也是有的。
又爱重话,我生怕问过你忘了还要问你一遍。
又怕你陪着那小子捣鬼……猫猫呀,你顶知道我们施惠的,他当真和我们玩心眼,我们全不是他对手。”
汪盐莞尔,两手抄在毛衣口袋里,宽慰爷爷,“我才不信,他是爷爷教出来的。
我和爷爷联手,怎么也不该是他独斗地赢呀。”
孙开祥笑着轻咳了几声,“也就你,猫猫了。”
摸黑从爷爷院子里出来,汪盐再回到他们院子里,洗了个澡,回到床边,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认认真真问那头,真的这八床被子不能移开呀?
陈茵还没睡呢,电话那头直剌剌地说不能。
说好放一夜的就放一夜。
“那些个被子不碍你们什么事。”
汪盐嘟囔,怎么不碍,已经被人掀到地上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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