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问,什么?
“没什么呀,就是跟您确认一下。”
母女俩再一道问出声,一个问爸爸呢,一个问施惠呢?
陈茵说,你爸爸喝多了,先睡了。
汪盐答,孙施惠去前头见客了。
再说了几句,汪盐要妈妈早点睡,就挂了电话。
她终究没跟妈妈提那床绿底红海棠的被子被滑抽丝了。
哎。
汪盐不作声地心疼,又单独把这一床被子抱到边上的藤椅上。
想着已经划“伤”
了,别再碰事故了。
有机会拿出去叫老师傅修补看看。
快夜里十点钟,孙施惠才回来了。
他一进房里,就看到南窗下头茶几上的红枣茶和小圆子。
汪盐说是齐阿姨送过来的。
她一样吃了点。
孙施惠听她这么说,也不管哪个碗是他的,只拾起调羹端起碗就吃起来,一个碗里舀一个,一个枣一个圆子。
汪盐在把她的护肤品、化妆品一一拿出来,坐在梳妆台前,也不转身,透过镜子问她后头的人,“不要热一下吗?”
“你都吃了,我还热什么。”
声音跟欠他百八万似的。
汪盐也没好气,“我吃的是热的。”
身后人把一颗枣核吐到手里,敷衍着和她说话,“嗯,你有本事,你了不起。”
汪盐旋开一瓶眼霜,一下就挖多了。
气鼓鼓朝镜子里一白眼,还被身后人逮了个正着。
她故作镇静,没事人地摸自己的眼霜。
孙施惠起身往衣帽间去,顺手把那颗核扔进了垃圾桶。
他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等他出来,汪盐已经拥被靠在床头回各种短信和看邮件了。
孙施惠一身馥郁香气出来,里头的暖风机还在嗡嗡工作。
他身上的睡衣和汪盐穿的是配套的,都是陈茵买的。
一套水菱红,一套藏青蓝。
不得不说,到底藏青蓝赢了。
赢在穿在一身冷白皮上,饶是孙施惠在那炸毛地擦头发呢,也胜过某宝上那些模特好些倍。
男人短发就是好,干毛巾对付几下,就利索不拉垮了。
甚至炸毛有力地蓬着,孙施惠顺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藤椅上时,看到上头有床绿色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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