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秋被踹到在地,口中发出怪异的笑声,“活该,她们都是活该,他们该死……”
竟又是疯疯癫癫的。
旁边众人唏嘘不已,那旁边站着与姜映秋年纪差不多的妇人正是当初的邻居刘氏,当初她无意中跟姜映秋说起羊踯躅,马儿吃了这东西过不了多久会发疯,姜氏就仔细的跟她询问,她还笑着打趣道:“咋啦,你打听这个作甚。”
那时候的姜映秋笑眯眯的道:“没事儿,随意打听下的。”
她怎么都没料到姜映秋用拿这个用来对付自个的公婆,真真是好狠的心肠。
燕屼淡声道:“既犯人已经认罪,关押下去吧,让她罪责书上按压手印,等钱大人来后听从钱大人发落。”
此案算是结案了。
燕屼晚上回去时,姜婳正等着她,见他回来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大氅,温声问道:“夫君,姜映秋的案子如何了?”
燕屼看着她道:“已经结案,她承认当初谢家公婆是她害死的,这案子会继续交由刑部看过,不出意外会由钱大人定罪,我与钱大人说声,应该会被流放关外的。”
流放的罪名不比斩首好,那关外是不毛之地,贫苦艰辛,犯人送过去都是没日没夜的干活,通常撑不过半年就活活累死的。
姜婳软声道:“夫君明日可否带我去大理寺见她一面?”
“你想去?”
他问道,“她被送往大牢里关押着,见她倒也容易,婳婳,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确保自己不被她伤到。”
“夫君放心,我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的。”
她的声音越发的温柔。
燕屼低头望着松散的发髻,心底有些肃然,他知道她去探望姜映秋想做什么,却已无力阻止,否则两人的关系会更加的恶化。
罢了,就如她的意吧,大不了他让人在路上多多关照些姜映秋,让她早早的死在路上吧。
或许是有求于他,姜婳夜里格外的温软缠绵,他想要什么姿势都顺着他。
次日,两人用过早膳,姜婳随燕屼一块过去大牢,大理寺关押已经认罪的犯人都是在牢房里,并不在大理寺,他领着她过去牢房,牢房里比大理寺的刑房还要阴暗些。
她不太希望他陪着一块进去的,燕屼却坚持陪她进到牢房里。
两人走过长长的通道,到了最里头时,燕屼指了最里面一间牢房道:“就是那边,我站在这里等你吧。”
姜婳看了下距离,不算太远,也不近,她与姜映秋说话他应该是听不见的。
燕屼站在两条通道的交叉处等着她,看着她慢慢走到最里面那间牢房面前。
姜婳在牢房前站定,这里面的味道不太好闻,她看着里面那狼狈的老妪,扬起嘴角轻声道:“姜映秋,你可想过会有今日。”
“是你!”
姜映秋听见声音猛地抬头,她套着枷锁,想要动一步都有些困难,死死的盯着姜婳。
“是我。”
姜婳轻笑:“当初你给我爹爹下毒时怕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吧,姜映秋,你说说你怎么就这样的歹毒,我爹爹把你当成真正的长姐,家业铺子都帮你置办起来,你却还想害死我爹爹吞下姜家偌大的家业。”
姜映秋冷笑两声,“那又如何,只怪我时运不济,没毒死你爹,没弄死你们一家子!”
姜婳收敛表情,冷漠道:“所以你才得了报应,所以谢妙玉才死掉的,她死了也是活该。”
提及谢妙玉,姜映秋尖叫起来,猛地扑栏杆面前,想要捉住姜婳,想要掐死她,可枷锁死死的套住她,她碰不着姜婳。
姜婳冷笑一声,半分不退,只是抬手挥了下,才又捂住鼻子道:“你身上可真是臭的不成,姜映秋,我今日过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有因才有果,这是你自食恶果。”
“嗬,嗬……”
姜映秋喉咙里发出阵阵的嗬嗬声,死死的瞪着姜婳,“贱人,你这贱人……”
姜婳不与她再争口舌,后退两步淡声道:“瞧见你这幅狼狈的模样我也就安心了,姜映秋,此生我们两人的恩怨也到此为止。”
她说罢转身,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余下姜映秋还在身后辱骂着。
姜婳并不在意这些辱骂,她要姜映秋连死都死的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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