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预备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
陈述之也料到他对自己没什么好脾气,忙施一礼道:“学生就是为此事而来。
您这些天时常斥责,却从不容许学生解释一二。
学生知道,您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程位面色冷峻,“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解释了?”
“您冤枉学生一人没关系,可若要所有人陪着一起受这份委屈,学生怕他们不答应,只好过来解释。”
程位便知道他听说那份奏折了,他本来也不是故意要看不惯谁,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如果陈述之真的无辜,他也不想冤枉人家,可是……“若你解释得清楚,你要让我做什么?”
总不能说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这是肯听解释了。
陈述之一勾唇角,“您只要惩治了奸邪之人,外人便知道您是受小人蒙蔽才会如此了。”
“还有奸邪之人?”
程位觉得有些意思,“写个文章而已,这么大名堂?”
“学生和人有些旧怨……”
从第二天开始,每日布置文章时程位都会强调一遍,上头要严查庶吉士的课业,要求他们文章一定认真写,如有漏交,后果都要自己承担。
说完这些,他就会留一篇很难的文章让大家回去写。
接着,每日交上的文章仍会被放到固定的地方,就是每次会让坐在旁边的文员确认一遍,里面确实有陈述之的文章。
这之后,陈述之就会和程位指定的一个随从一起躲在屏风后面等着。
就这样等了三日,第四日时,他们终于看到了王潜的身影。
王潜状似随意地走到那摞纸边上,旁边的文员还问了句他来做什么,他答道:“就随便转转,看看他们写的文章。”
说着他就拿起那一摞文章看,陈述之和随从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只听见一阵哗啦哗啦的纸声。
过了一会儿,他便把纸都放回去,怀里捧着什么一样,快步离开了屋子。
二人连忙跟上去,远远地在后面看着他,跟了一路,最后现他走进自己办公的屋子里。
他们对望一眼,互相一点头,陈述之便在门口守着,那随从先去叫了程位,又去叫了刚才坐在旁边的文员,让他把所有文章全带了过来。
程位让那文员检查了一摞纸,毫不意外地没现陈述之的文章,他回复道:“之前是有的。
方才只有王典簿一个人靠近过这里。”
于是程位让两个随从去搜王潜的桌子,一屋子人都吓傻了,陈述之连忙过去解释:我们在抓贼,没你们的事,好好干活。
最后,随从们从王潜的抽屉里搜出一堆碎纸屑,可以看出上面写过很多字,但是被撕得太碎,已经无法还原了。
王潜无辜地说:“这是我自己写的文章,写得不好不想要了,就给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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