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道:“哪里比得上跟随着哥哥一起潇洒...”
众人都笑了。
王伦道:“这里已经稳定,员外又是高瞻远瞩之人,相信不久发达起来。”
王有金连忙拱手:“都是恩公主持大局,众兄弟觑俺们!”
王伦道:“此地非王员外不能稳定局势,我只是担忧我这兄弟日常行事莽撞。”
李丰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弟定会多多克制。”
王伦道:“今非昔比,村里有八九百人,须好生护好,兄弟当多施恩惠,不可欺压凌弱,公正公平。
跟随员外学习管理,勤练武艺,才能护着这庄院和妻儿。”
李丰王伦真心为自己考虑,感泣道:“哥哥之言,哥哥之恩,永世不忘,小弟自当勤奋,定不要哥哥失望。”
王伦对王家村存着私心,尽心出谋划力,但接触已久,众人感情真挚,心中感概。
“好好好,我自多写信,不要忘了兄弟情分。”
王有金听的,这是说给李丰之言,也是说给自己听。
李丰泣道:“不知道何时才能相会?”
王有金道:“你这个悫货,反而哭了起来,叫人笑话。
恩公此去应鹏程万里,天下闻名。”
王伦道:“我们此去,不过也是寻个安身立命之地。”
李丰洒泪道:“待明年稳定,定会寻得哥哥一处快乐。”
几人听的李丰真情流露徒增了离别伤感。
是夜,通宵达旦,几人醉倒,横七竖八的倒着,说着呓语。
王伦也有几分醉,不过依旧清醒。
王有金微醺,对王伦感慨道:“恩公,纵观四十余载,炎凉之态,富贵更甚于贫贱,经此几年,才知道家业难守,贫贱更甚于富贵。
若不遇到恩公,王有金....”
王伦止住王有金。
“富者多宽厚,智者亦要懂敛藏。
员外过往之事,休要再提了。”
王有金噙着眼泪道:“恩公志向高远,绝非乡野能够羁留之人,俺等不再相留,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王伦笑了笑,着厅内醉倒的几人,说道:“瓦官寺还望大官人打点一二。”
王有金酒醒了一半,继续道:“我早些年与主持相善,有买好的度牒,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去哪里出家,如今我打点了州府,安排一个心腹去瓦罐寺出家,重整寺庙,寺庙之事恩公可以放心。”
寺庙之事,是王伦早早商议好的,寺庙着不起眼,不过关系甚大,尤其是寺庙的关联产业,房地、田产、香客、旅游等等
王伦点点头,大宋不经战争,繁华之下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世家大族的圈地,巧夺名目更是五花八门,王伦点到为止,王有金这方面比自己更懂的打点!
王伦悲叹一回,心中想起这个时代的悲哀来!
大宋必定是历朝以来公认最富有的朝代。
国家藏富于民,不与民争利。
可最终发现民众有钱了,国家运行,反而更加的艰难了,事实上有些人有钱了,根本不会想到普通人,只会加大阶级的鸿沟。
大宋冗长的官僚体系,庞大的军队体系,贵族元勋的贪得无厌,一直到最终大宋的灭亡,都是用钱从来运行,国家一直艰难的运转着。
藏富于民,民众太有钱了,而国家太贫穷了,如肥胖的大头娃娃抱着金元宝,最终被披着兽皮走出穷山恶水的异族,抢劫一空!
王伦内心不喜这些肮脏的瓦官寺背后的交易,可王有金正是自己从背后一步一步推到如今的这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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