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了。”
凌轩将马车停在一处院落的大门口,然后站在车窗外,还能听见魏如斯在马车内不停的呕吐声。
不由得摇了摇头,真是受罪,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竟然还有一丝丝同情。
“姐姐,已经到了,我们下车吧。”
瑾儿拍着魏如斯的后背,心疼极了,这身子本就柔弱,路上又未曾吃过什么,喝得水都被吐了个精光。
魏如斯点了点头,然后由瑾儿扶着下了马车,感觉浑身乏力,一丝力气都没有,柔弱得仿佛被风一吹都能刮走一般。
终于到了,终于不用再遭罪了。
“姑娘,公子有事要处理,所以不能来接你,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公子忙完了就会过来找你。”
凌轩将魏如斯和瑾儿安顿好了之后便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魏如斯也没有多问,只是至此之后,好些天都没有在看到他。
“姐姐,这里的人都好奇怪,好像很怕我们似得。”
这一日瑾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在魏如斯的耳边抱怨。
“瑾儿,怎么了?”
“姐姐,刚才我拿着郎中给的草药去厨房煎药,还没有进门,就看见其他人手忙脚乱的,结果将熬好的骨头汤弄洒了,还烫坏了一个小姑娘的手指,我想去给她看看,她却吓得跪在地上。”
“姐姐,我不曾欺负过他们,我们都是奴才,但是她跪下去的时候,我心里真的不好受。”
瑾儿委屈极了,这些日子,被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每日里除了郎中来给姐姐看病就是公子送来的许多衣物首饰,下面的人也不与她们说话,总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魏如斯听完,不由得一阵忧伤,来京城已经好些日子了,但是却连宸公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虽然每日都有郎中来给自己看眼睛,可是越到最后,自己越心慌,眼疾到底是有多严重,这么多的郎中过来都没有医治痊愈。
“姐姐,我们拿点药膏给那个烫伤的小姑娘擦擦吧,看着挺可怜的。”
瑾儿伤心的不只是他们恐惧的眼神,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苦恼,那姑娘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却没有自己的福气,遇上姐姐。
“好,你带我去看看。”
魏如斯着了一件淡蓝外套便由瑾儿扶着出了门。
“姐姐,厨房到了。”
瑾儿带着魏如斯过了一条走廊,又转了几个弯,才到了目的地,魏如斯在心里嘀咕,这个院落应该不小,想必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宅子。
其实这些天魏如斯也想了很多,像宸公子这样的人,身份尊贵自不必说,能在临原县呼风唤雨吓破京官胆子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越想心里就越没底,自己来这里已经这么久了,他都不曾来相见,难道是家有悍妻,又或者家有严父,再或者将自己当成了那随便依附之人。
“恩。”
魏如斯才开口,便感觉身边的人齐刷刷拜在了自己的身前“姑娘万福。”
魏如斯才开口,便感觉身边的人齐刷刷拜在了自己的身前。
这等的规矩礼仪,一时间让魏如斯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被惊到了。
“都起来吧,日后不必如此了,这里不是什么皇宫内院,不需要如此循规蹈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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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
几乎是同时出声,仿若是一个人说出来的一般,魏如斯愣在原地,一时间气氛有些说不出来的尴尬。
“额,刚才被烫伤的小姑娘可还在?“魏如斯的声音温和柔美,让跪着的人有些疑惑,已经是半个主子的人,怎么会这般随和。
这些人都是凌轩从宫里调出来的,自然是知道眼前女子的身份,他们又怎会知道,局中人只有魏如斯而已。
“奴婢在。”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望向魏如斯。
“以后做事要小心点,这是上好的药膏,你涂上吧,这些日子就不要做粗重的活儿。”
“谢谢姑娘。”
小姑娘感恩戴德,颤抖的接过药膏,总觉得眼前的女子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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