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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令他迷醉和痴狂。
他像是许久都未进食的饥民,贪婪的吸吮着上面的味道,直到手上和颊边都沾上了闻清澄的血迹。
那天之后,那方血帕似是成了梁缚最宝贝的物件。
随着血迹的逐渐干涸,帕子上的腥味慢慢散去,绵软的帕子也变得干硬,可梁缚无论走到那里手中都攥着它,仿佛是那是什么千载难逢的宝物。
可一日起床后,梁缚竟发现帕子没了,遂命全宫上下四处寻找都没有结果,方才料定必是有人动了手脚,因而派出暗卫去打听。
终于在今天暗卫带回消息说,那方失踪的血帕竟是被他宫中之人以三千两纹银的价格卖给太子以前的那个相好。
小太监被带到梁缚面前的时候已经面无血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为了给家中生病的娘亲筹银子治病,他在谭沂的哄骗下,同意铤而走险,将那方帕子偷了出去,却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
“杖毙。”
梁缚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坐在轮椅上,即使四周点着烛火,但依然晦暗不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四周人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通人情的冷意。
可怜这小太监纵使有错,但也是年幼无知,而且那帕子……究竟是什么宝贝?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众人虽这么想着,但无人说话,全都噤若寒蝉。
小太监吓得眼泪鼻涕抹了一脸,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求大殿下饶命,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轮椅上的梁缚抬起手杖狠狠击在了胸口,当场就吐血被拖了出去……
距离京城几千里的客栈里,梁珏刚刚醒来,窗外天光已经大亮,他的小伴读正安安稳稳地枕着他的胳膊,两只手抱在胸前,不知道这会梦到了什么,正紧紧皱着眉头,就连鲜红的小嘴都是抿着的。
莫名就觉得甚是可爱,梁珏又想起他昨晚的表现,哑然失笑,俯身就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软糯的触感又挑起了他的兴致,忍不住又低头要深吻下去。
说来也奇怪,从前那么爱干净,连别人轻碰都要擦半天手指的人,现在却和这个人如此亲密贴合而没有任何不适。
“不要……”
闻清澄还没睡醒,闭着眼睛用手去推,居然还用了些力,“很痛……不可以。”
“哪里痛?要不要揉揉。”
梁珏又要亲他。
“哪里都痛。”
闻清澄佯装生气,“你没轻没重,又那么……”
“那么什么?”
梁珏存心逗他。
“殿下明知故问,不跟你说了!”
梁珏看着怀里的人用被子捂住脸,不让他再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小东西居然还害羞起来了,昨晚上怎么不见你是这个样子的?”
两人正打闹,门外传来叩门声:“二哥,起来了吗?”
“何事?”
梁珏被扫了幸,但知是梁琛便悻悻坐了起来。
梁琛清了下嗓子,显然不想这样隔着一道门说话,便道:“不如一会我在楼下房间等二哥下来用膳吧。”
平时他们兄弟俩说话都属于密会,没有其他人在场,但今天梁珏和闻清澄起来的时候已近午时,随行的其他人都用过了早膳,所以梁珏直接将闻清澄带去了楼下,打算两人一起用早膳。
梁琛看到闻清澄,脸色明显变了下,不悦道:“哥,有话我想同你单独说。”
“就在这说吧。”
梁珏春宵一夜过后心情很好,拿起粥碗喝了一口道,“又没别人。”
梁琛看了眼正在埋头吃饭似乎根本没听他们对话的闻清澄,有些无奈,但见梁珏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喝了口茶才说:“你知道吗,谭沂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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