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鸾却顺势坐在他怀里。
将军呼吸重了几分,声音却四平八稳地道:“你想做什么?”
周鸾手向下滑着,听到他的闷哼声不免笑了下,贴进他的耳畔,轻声地道:“自然是……做你。”
听着旁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一听便是沉睡了过去。
周鸾这才惨白着一张脸,费力将衣裳一件件捡起穿上,才从床上坐起身,腰身处便被人揽住了,脖颈处一沉便觉察出是他从身后抱住了自己,还将头放在了她的颈窝。
“要走?”
喑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那声音一起,周鸾便吓得心中一跳,那还不知道这个死男人刚才是装睡?
“穆寒年你耍我!”
周鸾咬牙切齿道。
她方才听到他的呼吸声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又被他着了道。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搁在周鸾腰上的手又紧了紧,低声说:“你还是这样对我直呼大名自然些。”
周鸾呼吸一窒,尽量忽略自个儿腰上的那只手,冷声道:“穆寒年你还真是贱。”
“唔,方才也不知谁在我茶里下了不入流的东西,此时却来骂我贱。”
穆寒年眸子有些凉,声音却还是喑哑得很。
“你都知道还喝什么?果然是一贯会作戏!”
周鸾心下暗惊,却冷着面皮道。
“呵呵,还不是你太不会作戏,今天那般温柔,实在……不像你。”
穆寒年脸埋在她颈窝处闷笑着,眼神却像是回忆起什么。
美人红衣,鲜衣怒马,手中却舞着壮汉才舞得动的两柄板斧……只是现在……
穆寒年想到这眸色暗了暗。
周鸾没再理他,只是扯了他的手从桌上提了一方烛台,才回了床铺低头找着什么。
找到一处,她才扯了起来拿给穆寒年看。
穆寒年看着那处床单的点点血迹,眼神却柔和了些许。
“你不必给我看,即便是没有这个我也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穆寒年说着看向周鸾脖颈处的红痕,眼神又幽暗了几分。
周鸾却咬着唇道:“我知道,你穆寒年向来不喜别人碰你碰过的东西。
既然你碰了我,便不要应允旁人把我给旁人做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