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时候以退为进,将炙手的山芋丢给别人,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
至于别人乐不乐意接收那,就不在抛弃山芋的人考虑范围之内了。
而沐墨瞳虽然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但至少对于接收的人会如何处置这团烂摊子是思量过的,所以她不仅没有丝毫罪恶感,反而还十分理所当然的成竹在胸。
钟太后这才转头看向沉默已久的凌玄戈:“这件事皇帝怎么看?那两封信毕竟是从沐府流传出来的,处理得不好,损害的可不仅仅是皇家颜面。”
与其说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变相施压。
损失皇家颜面倒还是小事,凌玄戈的位置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名正言顺,当年北弥山之变官方说法是太子谋反,三皇子平乱有功,然而谁都清楚实际上是怎么回事。
就怕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件事若处理得不好,惹得有心之人蠢蠢欲动,拿继位的合法性说事,极有可能引起朝纲振动。
这样犀利的暗讽之下,沐墨瞳犹自不动如山,还十分闲适地拂了拂自己衣袖上的香灰,仿佛被人指责对前太子情丝难断丢了皇家颜面使祖上蒙羞的人不是她。
年轻的皇帝略略侧转过身形,看向敞开的格子窗外,黑润的瞳中映着木樨点点金黄,反射出琥珀一般的光泽,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应有的温度,万年冰封一般,清冷得煞人。
40
片刻,沉缓的嗓音在殿内响起:“朕记得沐相曾经是延和四年的探花,殿试时因答辩出众被先帝金口御封为文华阁学士,然后便平步青云,时至今日。”
钟太后略略一愣,意外此时他竟会提起无关的话题,随即应付道:“那都是先帝时的事情了,多少年过去了,皇帝倒是记得清楚。”
“那时先帝曾笑谈,沐相‘文采一流,人亦一流’。”
凌玄戈维持着不紧不慢的语调继续说下去,一副追忆往昔的姿态,“虽是多年以前的事,但沐相的风雅之名却是传遍京都。
如今虽早已不在文华阁供职,但朕听闻他老人家对书画收藏却是兴趣依旧。
玄玑在书画方面一向天赋异禀,一手隶书尽得王右军精髓,‘龙跳天门,虎卧凤阙’也不过如此,当世鲜有人能及,当日沐相将那些书画付之一炬,朕还扼腕一番,没想到居然保留下来两封,也算是一件幸事。”
收藏字画珍品与私藏前太子手迹却是两个大不同的含义。
前者是附庸风雅,文人通病,后者则是贰臣行径,其心可诛。
凌玄戈这么一说,倒显得沐相惜才成痴,情有可原。
“皇帝,这并非普通信件。”
钟太后似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一向慈善的眉竟蹙成了凌厉的角度。
“不过是封信罢了,母后难道认为朕没有容人之量,还是想把家事当成国事处理?”
凌玄戈语声极轻极淡,却也极其危险,明黄的翟纹九龙袍下的身躯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即便是浸淫权欲漩涡半生的钟太后此时也不得不收敛折服,神色蓦地一滞,目中的冰似在慢慢裂开,视线却是越过他,落在沐墨瞳身上。
而那华服素颜的女子面容平静,对于眼前的状况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情绪,只是覆盖在眼睫之下的幽潭,似有波光一闪而过。
“这件事就这样结了吧。”
自沐墨瞳进来起,他就没有看过她一眼,此时依旧没有,视若无物般,径直从她身前越过,离开殿内。
那一霎那,她只感到被他衣袂带起的风刮过身侧,竟有些微微的、割裂肌肤般的疼痛,直刺心底。
镂空海棠纹白玉香炉上方,轻烟一丝一缕地缠绕,重重渺渺,如同吹不散的雾气。
看着久久沉浸在冥思中的主子,荣成禁不住出声:“太后,对付沐氏多得是法子,何必急于这一时。”
任谁都看得出来,刚才那件事做得极其不利落,至少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
都说八零年代好,八零年代幸福指数高。对此,从末世穿越而来的梁好运表示双手赞成。只是她的新身份有点问题,三岁没了爹,四岁娘改嫁,克死爷爷奶奶,十里八村的人都说她是扫把星投胎,谁沾上谁倒霉。张跃民体...
...
诸天和谍影这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怎么会凑到一块因为在经历了机缘被夺,传承被抢,美女被拐走,龙气被抽取种种掠夺后,诸天奋起反抗了,对轮回者背后的主神殿发起渗透。作为第一位打入主神殿内部的间谍,我...
没有傅队破不了的案,却有他撩不到的人。他追沈检察官,宝贝宝贝地撩,六年了还没追到手。他朝她走了999999步,可她连朝他动动脚都不愿意。当有一天,他关闭了只属于她的鱼塘。她急了!!!琛哥,你的鱼塘是不是漏了??傅琛抱歉,休渔期,不捕鱼了。沈晚舟后来,鱼儿主动跳上岸了。他慢慢明白,原来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小剧场沈晚舟找到傅琛,大声质问他傅琛,22号晚上你在哪,在干什么?男人低笑,在你心里纵火呢!好你个芳心纵火犯!沈晚舟出示一张逮捕令怼他面前,傅队,你被...
每一个世界都不得好死云落翻翻白眼老娘不服...